sp; 话音刚落,他就没有任何迟疑地就朝他们的方向开了一枪,程习之敏锐地护着陶乐乐的头趴下躲过了这一枪。
直到听到子弹落地的声音,陶乐乐才惊觉发生了什么,这一秒,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
几个人看他们躲过了这一枪,也彻底地怒了,冲上来就要厮打,而拿枪的那个人也准备再放第三枪……
一时间,不大的小院子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地逼近,陶乐乐紧紧地抱住程习之精壮的腰杆,没想到他会陪她死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大门口忽然起了一阵脚步的躁动声,那脚步声很均称,很有节奏感,紧接着又有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响起,几个杀手顿觉不妙,想快快解决掉程习之,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来的人不论枪法还是火力,都要比他们强一百倍,但他们也没有将他们打死,每一枪都避开了要害处!
为的就是能留下活口。
直到几个人齐刷刷地倒下,陶乐乐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把被她藏在裤衣口袋里的剪也也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来的人解决掉几个杀手以后,又有条不紊地将几个人拖到车上去,陶乐乐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邹昊就小跑着赶了过来,看到狼狈抱在一起的俩个人,脸色立刻出现了悔意,“程总,您没事吧?”
程习之撑着一口气站直身子,一只手臂环着陶乐乐的削肩,他阴鸷地看了一眼邹昊,声音冷得就像从地狱发出来的,“你一个人打五个打半天试试?来得这么慢,巴不得我早一点死?”
邹昊无语地开口解释,“程总,真不能怪我们来得慢,是这帮孙子在来的路上设置了路障,我们这才慢了!”
程习之冷漠地睨他一眼,“这个月工资全扣!”
邹昊,……
再这么扣下去,他敢肯定,这个月他连她老娘的药费都供不起了。
不过他也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程习之如果好好的,是不可能攀着陶乐乐站的,而且他刚才说的声音明显有些粗,他脸色一变,三两步跨到他面前,很快地发现了他的枪伤,“程总您受伤了?”
程习之也是对他这个特助无语了,他横他一眼,“要不要我也打你一枪?”
邹昊赶紧扶住他,又看了一眼还有点没缓冲过来的陶乐乐,“陶小姐,咱们必须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陶乐乐确实后怕了起来,她张张嘴看看邹昊,又看看程习之,“可是,可是,这里……”
“哎呀陶小姐快别可是了!我们必须得赶紧走!”邹昊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边扶着程习之,一边拉上她,“不想死的话必须赶紧走,万一等下那帮孙子还有人来怎么办?还是陶小姐确实要在这里跟他们拼命!”
他话里的危险意味那么浓,陶乐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桐镇这里都是老人小孩还有妇女,如果他们继续留在这里,那那些人势必会伤及到无辜,到时候,她的罪孽岂不是更大了?
带回来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陶乐乐就匆匆跟邹昊上了车离开,他开过来的是一辆很奢华的房车,车里面还坐着上次来给程习之输液的那个家庭医生,至于刚刚进来跟那五个动枪的几个人则是很规矩地坐了另外一辆车走了。
程习之流了不少血,脸色也开始疼得煞白起来,刚才在外面站了那么半天,俩个人都有点被冻僵了,邹昊将暖气打得很足,可陶乐乐还是止不住地打寒颤,那种冷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尤其看到程习之后背上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时,她感觉似乎更累了,似乎只有紧紧地抱住自己,才能证明她还活得好好的。
家庭医生很有职业素养,他什么也不问,只是开始拿起手术专用的剪刀一点一点地将程习之沾了血迹的衣服周边剪开,陶乐乐坐在一旁,想帮忙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等衣服剪得差不多时,医生开始用酒精棉球擦周边的血迹,伤口很深,还是有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陶乐乐没敢再看,还没把视线移向窗外,素手就被躺在略显局促的床板上的男人抓住了,他眉眼极深的看她,声音很沉也很重,“太太,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