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女士,我也跟你保证,下一次你见罗雅醇的时候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停尸房里!”
温静被他语气里的戾气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她喘着气难以置信地看他,“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
呵,他做得绝?他做得绝吗?怎么他没有感觉到?
程习之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青白色的烟雾将他那张俊脸隐得更加高深莫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程习之!”温静被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深深地刺激到,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你是要将你的妈妈逼死是不是?你是不是要为了河文意那个贱女人背上不孝的罪名,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娶她,我一定会死在你们婚礼现场的。”
“噢。”程习之点点头,神色还是与刚才无异,“你要高兴,那你就去死吧,刚好能跟罗雅醇作个伴!”
“……”温静气得嘴都快歪了,她三步冲上前踮起脚狠狠地甩了程习之一个耳光,几近发疯地在冲他咆哮,“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的,我当时在医院里就应该掐死你,让你活下来就是一个错误,程习之,你要敢给我做出伤害雅醇的事,我就活着折磨死你在乎的人,你给我等着!”
程习之被她打得脸部有些发麻,他垂眸自嘲般笑了笑,温静却是将他这个笑容看成了对自己的讥诮,她伸手使劲地扣住他宽厚的肩,像小时候每一次拿他撒气一样地晃动着他的双肩,“我在给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我让你不要动雅醇你听到了没有?!程习之,你别以为你就没有……”
她还没有吼完,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拉开了,邹昊隐忍得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可又不敢太失礼数,“夫人,程总身上有伤,您不能对他做这么激烈的动作!”
本来话还没有说完的温静就挺生气的,被他这么大力一拉开,她的怒气就更加深重了,何况这个人还是她从来就没有放到眼里过的邹昊,她想也没想地抬起手想甩邹昊一个耳光,依邹昊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敢躲的。
可耳光却没有甩下来,程习之适时捏住温静的手腕,力道大到温静那张涂满厚重脂粉的老脸都扭曲了,程习之的脸色却也比她好不到那里去,他的嗓音冷得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还想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对我的人下手,做梦!”
然后他狠使了一把劲将温静甩到一边去,天上还飘着雪花,石板路又滑,温静一个趔趄,竟一下子跌坐在了冰凉的地上,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的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张嘴就要谩骂起程习之来。
可是这一次程习之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站在那里,用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看着他,深邃的眉眼里是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不想给我死的就好好地待在老宅里,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们温家的老祖宗都挖起来!你可以试试看我做不做得到!”
温静彻底傻眼……
温家的老祖宗……
他,他真是疯了,那也是他的外公家啊!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为了河文意那个小贱人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程习之甩下这句话给她以后,头也不回地就朝大宅门口走去,邹昊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对着他高大如山的背影点了几百亿个赞,大老板刚才护着他的架势真的令他好有安全感!!
。
回去的路上。
邹昊在驾驶座上坐着,想问什么又不敢问,直觉上大老板完好无损地出来了,事情应该也就顺利地解决了,可是怎么他看大老板的神情,一点胜利者的喜悦都没有呢?
其实抓谢东这件事说难也不难,只要程老爷子这边一松口,那不就是易如反掌的手吗?而且看这架势,程老爷子应该完全还是站在自己孙子这边的啊!
他偷偷地从后视镜瞄了大老板一眼,后者正长腿交叠地坐在那里大吞云雾,眸中蓄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再瞄一眼,他还是那个样子,让人完全猜不透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再想瞄一眼,不幸被抓了个正着,邹昊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程习之眼神凌厉地瞥了一下他,“皮痒了?”
“嘿嘿嘿!哪有,”邹昊狗腿一笑,灰溜溜地抬手摸了摸鼻头,“这不是担心程总您吗?”
男人又斜他一眼,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我用你担心?”
“程总!”邹昊立马换上正经脸,不忘记好好拍马屁,“您看您这话说得,您是我老板,是给我发工资的人,我不担心您我担心谁啊!”
“是吗?”后座上的男人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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