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彻底明白了她那些日子的示好还是当初的嫁给他,不过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和报复,她自始至终爱的都还是那个男人,这个认知,令他几欲崩溃,可温静却是丝毫不在乎他的这些想法,她甚至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非要跑到院长那里告了宁玉兰一状,说她上班期间跟病人家属纠缠不清,勾引有妇之夫,气得产妇大出血而亡,院长虽然调查出真相并不是温静说的那个样子,但碍于当时的流言蜚语,还是让强行停了宁玉兰的职。
停职这事对宁玉兰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打击,本来那时她就因为自己生不出男孩在陶家挺没有地位的,没有了工作,更是一下子没有了依靠,精神上也失去了支柱,她还没有再去找工作,魏淑媛已经带着当时年纪还很小的陶清野上了门,来到陶家大闹了一场,逼着陶国安要一个说法,要一个名份,宁玉兰原本想忍下这个屈辱,却没想到陶国安会直接将她扫地出门,连她的双胞胎女儿也不愿意让她养,她身心都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可她却咽不下那口气地非要住在陶宅不愿意离开,直到陶国安认下魏淑媛和陶清野,然后和魏淑媛在她的房间里做那种事被她逮了个正着,她这才明白自己这一生错得有多离谱,精神恍惚之下,她跑去自己工作的妇产医院,从二十楼一跃而下。
本来她和罗熠州事情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大家都还对她众说纷云的,她这纵身一跃,人们的舆论很快地转变了方向,她也一下子成了被同情的对象,程锦铭因为之前在医院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当看到报纸上登的消息的时候,天性善良的他就立刻找了自己的好友,傅景洪的父亲截下了后来差一点要爆出来她更多的新闻,这是他作为温静的丈夫惟一能为宁玉兰做的事,因为他觉得宁玉兰完全是因为他们四个人的事情无故被牵扯进来的,而他也至此记住了宁玉兰,所以也才会见到陶乐乐的时候那么惊讶,因为她跟宁玉兰确实长得很像。
……
程习之说完这一段往事时接连着抽了好几支烟,不大的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半天后,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了窗户,想起小时候自己曾那么期待温静能抱一抱自己,或是能对程俏俏好一点,心里一下子很不是滋味。
陶乐乐怎么也没想到宁玉兰跳楼背后竟还有这么多的故事,更没料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按程习恺透露给她那张照片的信息,她真的就以为母亲曾经和程锦铭有什么牵扯似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没有和宁玉兰在一起生活过,对她也没什么的印象,可是程习之不一样,那么多年啊,她不禁想,他是怎么在程家大宅忍下来的,程俏俏又是怎么在程家大宅忍下来的?而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年程俏俏从英国回来死活都不愿意回老宅去。
想来有个温静那样的母亲,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选择在长大以后再像别的孩子尊重父母一样尊重她吧!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外面还在下着雨,窗前的空气有些潮湿,也带着些凉意,她至后面抱住程习之强健的腰身,小脸在他挺阔的后背上摩挲,“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程习之转过身来,因为抽了太多烟的缘故,声线略显沙哑,虽然他是极力想隐藏着,可借着灯光,陶乐乐还是清晰地看到他眼圈微微地发红了。
她离开他怀抱,站直小身板看他,“那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
“……”程习之凸起的喉结滚了滚才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深情,也有说不尽的爱意,“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陶乐乐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忽然觉得这样的他也挺好玩的,“有!”
“什么?”程习之叹口气,似是没想到她还会有问题想问他,他定了定,双手搭在了黑色的金属皮带上,深邃的眉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一般他有些疲累时还有觉得有趣或是头大的事情时才会做这个站姿,很随意,又让人看着很舒服又有魅力,可能是他个子高性格又稳重的原因,他每每这样站着盯着陶乐乐看时,她都有一种想要扑倒在他怀里的冲动。
她笑眯眯地学着他贯用的眼神看他,“你小时候是不是挺妒忌过罗雅醇的?”
“……”
一个大男人不好说妒忌这个词吧,程习之抿抿唇看看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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