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但是,她真的不想那样。
陶子所有的事情她几乎都一清二楚的,外婆没有了,孩子没有了,她已经很伤心难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男人带她远离了这里,她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什么?
邹昊跟着她出了包厢,长长的走廊里,俩个人就那么站了一会,包厢里那个男人已经被程习之揍得基本连惨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没几秒的功夫,蒋倩南又听到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听得人莫名地就是一阵心惊战颤的。
她有些不安地朝包厢张望了一眼,末了对上邹昊的眼神问,“你不进去看看他?”
邹昊摇摇头,很有经验的样子,“发泄完了他自己会出来的。”
话音落下大约一分多钟以后,程习之才缓缓地从包厢里出来,可能是刚才的动作有些太激烈,他的衬衫起了褶皱,笔挺的西装裤上也没了之前的平整,但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是明朗了不少,至少比刚刚进来的时候,戾气收了很多。
他先是笔直的站着,视线扫到靠着墙壁站着的蒋倩南时,浓眉再一次地蹙了起来,定了定神,双手搭在了黑色的皮带上,语气有些冲地朝邹昊道,“找两个人过来把那个垃圾抬出去!”
邹昊点点头,很快地找来两个酒保将那个人拖了出去,经过蒋倩南身边时,她不自觉地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已经被打得昏学了过去,满脸是血的样子很是恶心。
她有心想对程习之说一声谢谢,可又觉得他这么帮自己远远地比一声谢谢要有价值多了,也就没有说出口。
邹昊很识相地看出来程习之是有话想跟蒋倩南单独说,就很自趣地先退了下去。
果然他走后,程习之就长吐了口气开口了,不过就是语气不太好,“让你有事就找我,你听完就忘了?”
蒋倩南,……
她垂头靠着墙壁,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地,说起来程习之比她也大了九岁,他又长得严肃,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他的。
男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捉摸一些什么,他烦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沉沉地,“我以为上次我那样说你已经懂了,我既然当初决定放她走,就一定不会再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再把她捉回来,说简单点就是我不可能拿你的事去威胁她,懂?”
“……”蒋倩南咬唇点点头看他,半天后,才声音很轻地向他解释道,“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这些事情我可以解决好,所以不想麻烦你,陶子她,”她顿了下才又说,“陶子她在英国待的挺好的,我不想让她因为我的事情心烦,你又这么忙,我也不好老找你!”
“呵!”男人听完她这闪烁其词的话冷冷地笑了一下,他眉眼严厉地看向她那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你所谓的解决,就是天天来这里陪这样的垃圾喝酒?!”
程习之原本不打算说她这么多的,但是脑子里却突然地浮现出他刚刚进来时那个垃圾对她动手动脚的恶心样子,眉宇重重地结了起来,嗓音冷沉地训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一个女孩子,以前又那样娇生惯养的,你觉得你这样能喝多久?不想要命了?!”
人都是有脾气的,何况蒋倩南之前还那般骄纵飞扬,被程习之这么一质问,她压抑已久的脾气也上来了,她瞠大双眸望着他,语气里的委屈和怨气都那么深重,“那你要我怎么办?他把我逼成这个样子,我能怎么办?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如果我不来陪酒他就让人把我爸送到拘留所,我斗不过他,只能妥协!原来我打算的是他既然要我来这里,那我就跟客人出去就好了呀,我不介意被那些肮脏的男人玩死,可是他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就让我每天在这里喝酒!我……”
许是情绪一下大激动,小腹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她咬牙拧了拧眉用手揉了两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也随之落了下来,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听起来几乎是没什么力气,“程习之,说白了咱们之间一点交情也没有,你跟陶子也结束了,实在是没必要管我的事,你跟他是兄弟,我记得你上回也说了,你也认识左灵,那你也一定知道,其实她就是被我父母害死的,现在他想折磨我,想报复我,那就让他来吧,只要他能放过段家,我什么都不在乎,以后这三楼你也别过来了,你这样的帮忙我承受不起也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