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医生早上来查房的时候也说了后天她就能出院了,不过她却是感觉没什么好值得开心的。
住院像是在坐牢一样没有自由,去湖岸雅墅当那个男人家的佣人何尝不是在坐牢呢?
这几天她都没有出门,也将大脑彻底地放了个空,不过有些东西总是控制不住的,就好比曾经发生过的明明就那么真实的一切。
那个人曾经跟她那样亲密的说过他也是她的第一次,没有爱上他以前,她从来没有在乎过那些的,这个世界上的人,对男人就是要比对女人宽容得多,她也觉得没什么,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察觉到爱上他以后,她也开始没有免俗地把贞操看得重要了,即使贞操这个东西在他那样阶层的人里面原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跟着他在暗香里混了那个多个日日夜夜,好多事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些表面很光鲜又满嘴仁义道德,在媒体面前一副五好男人的成功人士,哪一个在穿着性感的陪酒小姐面前不是露出了贪婪又原始的欲望,甚至她都知道那些人在那方面上有多变态,又有多恶心。
听那些小姐们说得多了,心里就开始不自觉地拿那些人和他做比较,她是真的觉得他好好,真的是那种独一无二的好。
很久以前,在她还没有和陶子成为好朋友之前,她是一个外表很开放内心很寂寞的女孩子,那时候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书,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曾看过的一本书上一个很漂亮的女作家写过那样的一段话:以前看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六十几亿人、但某个瞬间只为这一个人就能抵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当时她年纪还不大,对爱情的认知还没有那么深刻,所以当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极度轻蔑的,更多的也是觉得写这句话的人挺矫情的,她想不通怎么可能就会有那么一个人就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然而,就在她得知所有真相的那天,他穿着西装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就钻出了这句话,这是那一刻,她对他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又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里是住院部十楼,从这里看过去,外面的一草一木都那么地渺小,再高大的人在她的眼中也都化成了一个小点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是觉得好累,这几天站在这里看风景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地想要跳下去!
十楼,如果纵身一跃下去的话,如果头先着地,那么她一定是死了,就算不是头先着地,她也不可能活着了吧。
可是,不可以!
怎么都不可以!!!
她得活着,她得报段家的养育之恩,她得等所有的局势都稳定以后,才能,才可以去跟那个人再商量,再谈判,未来不敢想,前路一片黑暗,她觉得好累,是真的好累。
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最可恨的是,那个人明明都已经那么伤害她,作践她了,她在听到他找小姐以后,竟然还会心脏痛到纠成一团,俩个人亲密无间的时候,她曾那么张扬地说过的呀,她说,做我蒋倩南的男人一定得守住自己,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如果她没有记错,他当时回应的应该是,他连暗香里的母蚊子都不会看一眼!
京都传媒大亨,呵呵,果然是啊!
演戏演得那么逼真,她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正常过。
记忆恍恍惚惚的,她又想起陶子来,她想起她刚跟程习之离婚时,一个人大半夜的傻傻地跑到程氏集团楼下站着,程习之那时伤她那么深呀,可傻瓜似的陶子是怎么说的,深更半夜的抱着她,扑在她的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说,我好想他,我好想他……
她当时就想啊,陶子这姑娘心眼真实诚,都被男人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这么惦记。
她还想,如果这个事搁到她蒋倩南身上,她绝对不会那么罢休的,怎么着也得去大闹一场,她一向的做人法则也是,你不想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她还想,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也被她所爱的男人抛弃,伤害,那她绝对不会是懦弱的样子,她要活得风风火火的,至少要在被甩以后就立马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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