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手疲倦地捏了捏眉头。
门外突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得到了傅景洪的许可以后,陈康拿着一个棕色的文件夹走了过来。
“傅老板!”他恭敬地将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向他禀报道,“这些都是您让我之前查左灵小姐的时候我一并给查的,不过当时您没有要求看,我也没有交给您!”
傅景洪掀起眼皮狠狠地睨了他一眼,俊脸覆上了一层阴霾,嗓音也没有什么温度,“既然都查了当时为什么不一并拿过来?”
陈康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很冤,但也没有敢抱怨什么,面色如常地回答道,“没拿给您看的一个主要原因也就是这也没什么内容,蒋小姐的一切资料都很平常。”
“都很平常?”傅景洪有些不能置信的样子,剑眉也蹙了起来,他将文件夹打开,拿出来那些纸张细细地翻看了下,确实是如陈康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反常的。
本来按说没有反常应该是好事才对,可他却越想越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档案太干净了并不能说明是没有问题,相反地,有可能是里面藏了太多的秘密。
他思索着点起了一支烟,半晌后问陈康道,“你去查这些的时候,有没有人跟你讲过蒋政凡夫妇去世以后的四个月里,她是怎么生活的?”
陈康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才点点头答道,“有人跟我说过,但真实性还有待考察!”
他顿了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正吞吐云雾的男人,见他饶有兴趣的样子才又缓缓地讲道,“好像是听说当年左灵小姐的事情真相出来以后,蒋小姐被左灵小姐的爱慕者给揍过几回,还有一个就是您先前就已经知道的,郑家的那个郑安琪,她当时好像也没少欺负过蒋小姐,不过这些基本上也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并不怎么严重,而且事发后并没有多久,蒋小姐洛县的亲戚就把蒋小姐接家里住了,不过是碍于当年舆论的压力并没有送她去学校!”
傅景洪听完他这段话以后,面色突然更凝重起来,他若有所思地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陈康查过来的那些资料,“她进段家以后,也一直很平静吗?”
“这个……”陈康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看他神色很严厉的样子,心底发虚得厉害,“这个,因为当时是意外知道她是被段家收养的,所以就只顾着查段家跟她有什么关系,就忘了查这个了!”
说音才落下,一叠纸张就冲他猛地砸过来,陈康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他一下发这么大脾气,可没有开口问什么,傅景洪尖刀般的眼神阴狠狠地扫了他一眼,冰冷地吐出,“还不赶紧去查!”
陈康,……
他怎么有时候就有种他这位大老板就跟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看啥都不爽的几天。
……
蒋倩南想不通为什么傅景洪一下让娟姐回来了,但她看娟姐并没有小杨对她那么嚣张的样子,心里也平静了不少。
其实这么多天以来,她已经完全地习惯了一个人在这幢大房子里,每天把该做完的事都做完以后,她也会小小地去院子里草坪上走一走,因为潜意识里,她也不想让自己的病情加重。
上次她去找之前的那个心理医生开药的时候,她交代她说,如果再严重的话可就不能光吃药这么简单了,她必须要接受心理辅导了。
那个心理医生很有职业素养,对待病人的情况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她完全不担心她会把她生病的事讲给别的人听,包括段家人。
心理有疾病实在也不是一件什么太光彩的事,何况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那样坚强的人,故而娟姐每次笑眯眯地跟她聊天时,她也都尽量地迎合她。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从让娟姐回来的那一天起,傅景洪就悄悄地在家里装了监控,为的就是能随时能知道她的情况。
可能是娟姐很会安慰人,也可能是她确实寂寞太久了需要一个陪着,然后偶尔地倾诉一下自己这段日子以来没有发泄过的情绪,总之,娟姐回来以后,她的情况明显地有了好转。
这让傅景洪感到很欣慰的同时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就想说,以她的性格应该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陈康去查的结果也是她进段家以后,前期虽然吃了点苦头,但都是在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的,这一下也算是彻底地打消了之前傅景洪怀疑的忧郁症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