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到这里,他淡漠地自嘲笑了下,仿佛是有点恼火自己的人太大意,也仿佛是在懊悔自己的粗心,“至于你刚刚说的傅小爷,我从来都没有拿他当过回事,又怎么会怕他?有一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沈定北说白了也就是沈家的一个傀儡,沈家有我没有都是一样地,他想要怎么折腾可以随意地来,只要倩南和我在一起,我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程习之,……
倒真还是比他之前想像中的更带种一些,这一秒,他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想,傅景洪的这个情敌真比当初康家那个娘炮难对付多了!
而他也隐隐地开始为他的挚友担忧了!
程习之定了一两秒以后,很直白地问他道,“依你的性格,应该打算的是等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就带她远走高飞的吧!”
“……”长远的打算被他一下地拆穿,沈定北湛黑的眸底划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地他也就平静如常,不过他也并没有隐瞒什么,“我们已经说好下个月去意大利!”
程习之了然地点点头,手里的烟支这时燃起了长长的一截烟灰,他随意地掸在了绿化带花坛里的草丛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试探之意,“云都这边打拼几年的基业都不要了?”
“身边之物而已!”沈定北很是轻松的样子朝他耸了耸肩,看似调侃的语气但姿态却是认真正经,“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只爱美人不喜江山的!”
……
本来以程习之的身份在这里跟他也没什么好聊的,很多事他来之前也预想到了什么,如果站在这里问他,也不过是证实一下心里的想法,然后顺便地掂量一下傅景洪在蒋倩南这里还有几分的可能性。
原本好似还有些胜算的,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沈定北这几乎是滴水不漏的回答以后,他的心也开始倾向于沈定北这一边了。
……
与程习之的心境不同的是,沈定北虽然面上还是很自若非常,但心里俨然已经开始风起云涌开来了,虽说他对程习之很熟悉,但毕竟那些都是道听途说来的,而之前虽然说是一直帮蒋倩南打听他和陶乐乐之间的一切,但说到底那些都是表面,有些事真是不用脑子都能想得出来的,一个在商场浸沉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眉宇之间的神采又岂是他能看得懂的?何况程习之还比他年长了几岁?
不过这些也不是什么重点,他真正担忧的就是程习之跟傅小爷的关系那么铁,他已经知道了,那应该也就代表着傅小爷也很快会知道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蒋倩南只要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那就只要用心查,总会找到她的足迹,这一点上他心里始终都很清醒,也是这样,他早就计划好一个月以后和蒋倩南离开这里。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程习之会这个时候来这里,然后还知道了一切。
他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但显然现在再追究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蒋倩南跟他说过很多次了,当年之事不论是谁是谁非多一点,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既然上天让她侥幸活下来,那她便好好活就是,也既然上天都让京都的人以为她死了,那也就一直让她们这样以为下去就好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傅小爷当年做事都算是太赶尽杀绝了,而女人心一向也是最柔软却也最坚硬的,浴火重生的蒋倩南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蒋倩南了。
所以,他前后地想了想以后,心神也稳定了不少,傅小爷?呵呵,如果该来的注定都要来,那他也就拭目以待吧!
与时同时的京都傅氏传媒五十六楼总裁办。
陈康照着这四年来的惯历将沈定北在云都的行程表递到了正坐在大班椅里翻阅文件的傅景洪面前。
四年前的意外说起来也是他先起的头,要不是他当初说什么蒋小姐应该出去散散心,那肯定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所以即使事发后傅景洪并没有责怪他什么,他也是自责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事的时候也常去墓园里看一看蒋倩南,以示自己的愧疚,也想求得蒋倩南能原谅傅景洪一些。
故而,后来傅景洪吩咐让他查沈定北在云都的一举一动时,他都特别特别地用心,也是因为这样,每一次查不到什么时,他心里也特别地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