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味道,而且就算来了,他也一直很自律的不碰她,有的从来都是一个简单而热烈拥抱。
他对她这么好,事事都考虑她的感受,这让她很感动,而除了这副残躯,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给他什么才好!
沈定北!她闭眼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心语,这一世无论是怎样,她蒋倩南在这个男人这里,一定是永远有亏欠的!
由于今天白天见了陶子,中午又没有休息,又加上说了那么多的话,她没多久的功夫就沉沉地睡着了。
……
深夜的疗养院安静得就像一座空楼似的,如果不是走廊里的灯还亮着,又时不时有护士走过来走过去,真还让人以为这里根本就是无人居住的。
夏末的夜里微微的凉,身着一袭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包裹着浓浓的黑夜而来,他身高腿长,迈起的步子又大又稳健,浑身散发着的寒气似能将空气完全冻结住似的,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与他差不多同等身高的黑衣人,看起来像是保镖!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来者不善地闯进疗养院时,在门口镇守的保安赶紧拿起了警棍,可还没等他们开始喊话,男人身的保镖就三两下地将他们给制服了。
监控室里的值班保安看到这一情况,赶紧打电话向上面的领导反应了情况,同时视线也没敢离开电脑屏幕,当看到为首的英俊男人直接杀进了一楼的106病房时,保安心里立刻哀嚎一声不好!
病房里的壁灯没有关,许是在这里住的已经年长的原因,这里装扮的几乎跟个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傅景洪站在病床前,打量着这里布置得温馨的一切,视线锁在了病床前的住院信息档案上,那里写着的名字是韩逸书!
他并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名字,深幽的桃花眼很快地牢牢地锁在了沉睡得正香的,他心心念念了四年之久的蒋倩南的那张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小脸蛋上。
视线移到她短短的头发上时,男人的墨眸里有泪光在闪烁着,胸口那里像是被人特意地填充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堵得他难受,特别特别地难受,同时也将初知她还活着的消息时的喜悦之感给冲刷得一干二净的。
尽管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也尽管已经将她的近况都查到了,可真正看到她时,他的一颗心还是揪得阵阵的疼,那种疼不似平时想念她时的那种针扎般的刺痛,而是钻心的,就连心脏都要被人挖走的那种痛!
他站在那里一直看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勇气坐下来,或是摸一摸她,再证实一下躺在这里睡着的是不是真的她!
没有勇气,是真的没有勇气,因为他知道,她现在这样躺在这里,一条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她的这些劫难都是他造成的!
这个认知令他痛苦,令他后悔,令他绝望,可是他又别无它法。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不存在什么重新来过,而他,除了忏悔,自责,懊恼自己以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是对她最正确的最好的归处。
他想她,他爱她,他不想明明知道了消息还在京都待着,他也不想就这样让她待在云都活着,这怎么可以呢?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啊。
思虑这一切的时候,男人眼中的亮光终是落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以后,才拉起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又终是没有忍住地将她垂在被子外头的小手握在了自己干燥的手心里。
温热熟悉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那一刹那间,他觉得他的眼眶又有些潮湿了。
他很想一根一根地亲吻一下她的手指,也很想用手摸一摸她的脸颊,但为了怕吵醒她,他没有敢去那么做。
就觉得这样静静地待着,看着,也挺好的。
这样,就算是让他即刻去死,他也心甘情愿了。
脑中又开始闪过陈康查过来的那些资料: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年出事的那一天沈定北也是在场的,他起先一直怀疑沈定北只是因为他知道沈氏当年有意想在琴台附近那里盖一家工厂的,甚至当时都已经和当地的村民签定了协议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是不盖了,而只到今天,他才知道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