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这四年一直在找你,你也应该懂得现在的我是什么意思,可你这样对我,是因为你并不想再爱我了,是不是?你说让我从你面前消失,永远都不要再打扰你,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在没有察觉到我爱上你之前我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在我深深地爱上你以后,我能做得到?倩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也别太欺负我了,嗯?”
男人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表情也很纠结,但不难看出来让一个平时那么喜欢横,那么喜欢浪的男人说出来这一番话其实也是挺需要勇气的一件事,尤其现在的这个对象还是蒋倩南。
“深深地爱上我?”蒋倩南娇脆着小嗓音重复了他的这句话,病弱的脸蛋上除了无尽的讽刺和不屑以外,再也找不到其它别的什么情绪,“你说让我别太欺负你了?傅景洪,你扪心自问地想一想,咱们之间到底是谁一直在欺负谁?你以为如果不是为了躲你,我会两年以来明知陶子和程习之在一起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却始终不联系她吗?是,我承认啊,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找我,但是好抱歉哦,就像刚刚你自己说的,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蒋倩南的声音一下变得很幽远,她抬眸直视着在风中摇曳着的一株植物,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一声长叹里带着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深深的疲倦之感,“爱太累了,我也不想再提从前什么事,以前那么爱过,疯狂过,可到头来换来了什么呢?我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已经算是将人间所有的苦楚都尝了个遍,现在我只想活得轻松一些,你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爱我,就放了我吧,给我足够的自由,让我好好地享受一下活着的感觉,这就够了!”
“我也想……”傅景洪磁实的嗓音里也是无尽的疲倦和无奈,“可是倩倩,这里不听我的指挥,”他指着心口的位置一字一句的向她道,“这四年来,这里每天都想着你,我忘都忘不掉,你不想再提以前,那我就不提,就可不可以只当是我只是一个刚认识你的,对你有极度好感的男人,给我一个公平追求你的机会就好了,不要再说让我放了你的话,倩倩,这太残忍了,对你,我真的无法放手!”
“呵!”蒋倩南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我说,我是真的挺理解不了你这种变态的思维的,当你是一个刚认识的对我有极度好感的男人?傅景洪,你是疯了还是脑子抽得厉害了?我的腿伤,还有我脑袋上的伤,不都是拜你所赐的吗?你说的倒是挺轻巧的,你也是挺潇潇洒洒的过了四年,可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这四年的吗?当年若不是沈定北,你以为我还活得过来吗?你知道他是费了多少的心力才能让我再次地活得像个人一样的吗?别总是说的跟自己有多情深似的,从前你不也是那般忘不掉你的左灵?可你后来不还是活得好好的,你不还是说这辈子谁都比不上的左灵?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么多废话是什么意思?不心心念念你的左灵了?”
像是刀子一样的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打在傅景洪的心口上,他疼,他特别特别疼,这种感觉就好似别人不停地用一个尖利的刃器搅弄着他的心尖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痛得他连呼出的气都是疼的。
须臾,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样子,“倩倩,琴台之事真的纯属一场意外,如果当时我能早一点预料到去发生火灾,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去的,我从见到杜雪儿的样子起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以前确实是我太混蛋了,我让你去接她回来,真的只是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傅景洪说到这里停住,其实后面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的,可在她蛮不在乎的眼神里,他又觉得那么无力。
他那样地伤害了她,她不再信他也属正常,对他冷嘲热讽地也很正常。
对于他这种冥顽不灵的精神蒋倩南早在五年之前就见识过了,她心知肚明他这样的人如果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别人都拿他没有办法,谁让他是京都傅小爷呢?
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哪里会理解她这种小老百姓的哀愁。
跟他讲话,她也觉得是真累,不过她已经丝毫都不再怕他,所以也再也不可能在他面前再有四年前那副惟惟诺诺的样子。
懒得再理他地,她动作缓缓地站起了身,刚想要不要回病房,或是给沈定北打一个电话看他中午要不要过来陪她吃午饭,手机就响开了,是郁离笙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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