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洪看她不说话,就耐心十足地又问了她一遍,“还想吃鱼吗?我让人送过来?”
“……”蒋倩南烦死了他这个样子,语调相当不满地回复他,“你当我是猫吗?”
“呵呵!”傅景洪被她稚气的语言逗得低低地笑了两声,须臾才说,“你炸起来的样子确实挺像一只猫的,爪子利利的,挠的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蒋倩南的错觉,总觉得他这两句话说得挺暧昧的,而病房的空气里也似一下染上了些暧昧的小因子。
她极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向了床头柜那里的手机上,故意挑衅他道,“现在我只有和定北在一起吃饭时胃口才会好,我现在打电话约他!”
傅景洪,……
他看出来她是故意要激他的,但是他没有点破,就只是那样假装并不在意地看着她打电话,而握着裤袋里的大手则是早在她拿起手机的那一秒里就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说好的公平竞争,说好的公平竞争,说好的公平竞争!
他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暗示说,傅景洪,你只有别再表现得像从前那样的横和傲娇,她四天以后才有可能不和沈定北去意大利,要不然的话,你这辈子一定是要孤单终老了!
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想着时,他强忍着在心头盘旋来盘旋去的不快,缓缓地迈着长腿走到了落地窗边。
……
电话只响了两下那边就接通了,蒋倩南声音很甜地冲着听筒说了句,“定北,你工作忙完了吗?有没有吃晚饭?”
“……”那头一阵长长的沉寂,惟有沙沙的电波声在提醒着电话此刻还是通着的。
这两年里,还真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蒋倩南拧拧眉头,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定北?!”
这下,电话那头终于有了些反应,“你是蒋小姐吧,我是沈定北的父亲!”
蒋倩南,……
事情太过突然了,她整个人一下懵住了,直到沈老的声音再一次地传过来,她才如梦初醒般地怔怔地说了一声您好!
沈老并没有跟她客气寒暄的意思,他很直白地开口道,“蒋小姐,请恕我这样冒昧地跟你说话,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要对我自己的儿子负责,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跟我的儿子在一起的,但现在我要说的是,蒋小姐,我请你高抬贵手地放过我的儿子,他这样庸俗的人真配不上这么高贵的蒋小姐!”
听着他并没有怎么严厉指责的话,蒋倩南一颗心蓦地变得酸酸胀胀的,她张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才好。
沈老听不到她的回应,就又接着说道,“我们沈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定北能有今天的作为也不容易,我想,有些事不用我说蒋小姐心里也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假如不是蒋小姐的情况特殊,那定北一定不会舍下云都这边的一切陪你远走意大利,你一定不知道,定北母亲去世前,他亲口答应过他的母亲说,这一辈子他都会好好地待在沈氏为沈氏效力的,蒋小姐还年轻,还没有做过母亲所以一定不知道为人父母的心境,虽然我有三个儿子,但定北真的是我最疼爱的一个儿子,蒋小姐也是一个聪明人,相信你一定也看出来定北对沈氏这边的情意,这边的公司原本是任何人都不抱什么希望的,可他愣是带着一伙人做起来了不说,还一下做得这么好!”
“我也实不相瞒,他手底下信赖过的那些人,全是我从中阻拦着不让他们如意的,因为我实在不想看到我这么看中的儿子误入歧途!其实我原本是不想惊扰蒋小姐的,但真是抱歉,定北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带你走,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劝得动他,就只能从你这里下手了,蒋小姐,如果你真是真心地爱我们定北,我请你也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想一想,哪一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又哪一个孩子不想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尽孝呢?现在你们是相爱,是想在一起,可是十年后呢,二十年以后呢?你能保证你这辈子只爱定北一个吗?又或者,你能保证定北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吗?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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