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这回程习之可是把界限分得很清楚的,“我可没有你那么禽兽!”
傅景洪,……
这还能好好地做兄弟吗?
寒暄过后,程习之也开始正式地切入正题,“下午的时候你母亲来过我这里,我本来是想瞒着她的,可看她很担心你的样子又不忍心了,你知道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我就都告诉她了,我估计她会去云都一趟,我已经让人看着她了,如果她去了会有人给你打电话!”
“……”
傅景洪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说话,他明白,习之这是有意地在帮他,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苏婉平。
当年之祸事说起来也都是苏婉平挑起来的头,尽管说起来她那时也是一片好意,而蒋倩南过世的消息传过来以后,苏婉平也是跟着傅景洪倒下了,她心里的自责感其实比傅景洪还要深重一些,不然也一下不会这几年以来常去寺庙里拜佛不说,就连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谢谢!”傅景洪沉吟了半晌,也只能对程习之说出来这两个字。
“见外了不是!”程习之的声音一下听起来很缅怀,“你忘了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阿姨是怎么对我的?这些年我嘴上虽然没说过什么,但在我心里,阿姨和你一直都有和重要的位置,景洪,阿姨很爱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对她已经很好了,可我还是想说你几句,她老了,你要多顺着她点!”
“我知道!”傅景洪哽着声回复他,“以前都是我太混蛋,对她,对蒋倩南都是,以后我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这样就好!”程习之很是欣慰地笑了一声,这时,婴儿房那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哭声,他匆匆地起身,“有事打电话给我,孩子们醒了,我过去看看!”
傅景洪应着挂断了电话,莫名地,这一刻,突然很羡慕很羡慕程习之现在的生活,虽然他现在在家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奶爸加忠犬老公的形象。
只是不知道属于他的这样的幸福惬意的生活会要到哪一天才能到来!
沈氏。
沈定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背后阻挠自己一切事情的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而他竟然还很过份地趁他不注意之时让人拿走他的手机,然后接听了蒋倩南打过来的电话。
他以为那天父亲接到了霍氏掌门人来的电话,而关于那个合作也已经敲定得差不多了,那父亲肯定就不会再为难他,毕竟在他的认知领域里,父亲从始至终也没有多看重过他这个儿子。
然而,当这些真相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真是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甚至他之前都以为这些肮脏的事都是傅景洪差人做的,原来竟然不是。
望着坐在真皮沙发里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沈老,沈定北发了来云都沈氏以后最大的一场脾气,他凶恼地将办公桌上的所的一切摆设一扫而空,砰砰落地的声音彻底消散完了以后,他才怒气深重地走到沈老的身边,因为盛怒,呼吸都有些粗地,“为什么要背着我做这些事?看我急得焦头烂额地您就这么开心吗?我上次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您还有两个儿子,他们同样地很有能力,您好好培养的话,他们将来一定比我差不了哪里去?我走了以后也不会令你在小妈面前再有什么为难之处?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况且这些事原本也是我自己的事,您找倩南说什么?是我先爱上她的,是我非要缠着她的,您干嘛要为难她?”
沈定北真是越说越气,“现在不让我离开这间办公室是什么意思?软禁我?您以为您这样我就没办法跟您抗衡了吗?您以为您这样我就不会去意大利了?还是您以为这样您就能完全掌控我了?物极必反,您在商场上拼了一辈子,一定明白这个道理吧!”
这一次情况相反的是,沈老一直都异常淡定地,“你把问题说得太严重了,我是你父亲怎么地软禁你?我只不过是不想你自毁前程,不想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沈定北,……
他真是气得脑仁都在疼,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他怒气突突地跳跃着,“当初来云都您也说是为了我好,事实上,这几年真的有那么好吗?爸,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甚至我都已经三十岁了,您能不能适当地给我一些自由,别让我总是觉得我是一个完全活在被监视的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