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病人交给你了!”
蒋倩南,……
呵,呵呵,呵呵呵,她就知道,她蒋倩南再遇上京都傅小爷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俩之间就是孽缘!孽得不能再孽的孽缘!!!
病房内太安静了,安静得都让靠在柜子前的她都要昏昏欲睡了起来,但她并没有放任自己打起了磕睡,她也不认为苏婉平就只是出去吃个饭而已,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一白天,她想苏婉平一定是不会再过来了。
她现在一条腿不太方便,长时间靠着柜子确实也有得搁得慌,半天以后,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地那么站着了,依靠着拐杖的力量,她将病床一边的椅子往她跟前移了移,然后小心地坐了过去。
她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并没有刻意地不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反而是,她就像是病床上完全没有人躺似的,平时怎么样现在也就怎么样,她觉得她真是一点也没有必要去顾虑傅景洪的感受。
但一向睡觉轻的傅景洪倒也没有被她给吵醒,他依旧是沉沉地睡着,薄唇抿得紧紧的,许是高烧的缘故,唇色苍白又很干燥,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干出了皮出来,一张俊脸也是沉着的,剑眉更是皱得能打出一个结来,仿佛现在的昏睡对他来说就是一场酷邢。
蒋倩南就那么无聊的坐着,视线不知怎么的就定格住了那张脸上,片刻以后,脑海里蓦地回响起先前苏婉平跟她讲的那些话,她不自由主地将视线移向他的头发上。
确实是如苏婉平所说的那样,发根那里真的都是白色的……
望着那些并不怎么醒目的白,蒋倩南定了定,尔后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外面的落地窗。
从来她都不认为她自己是一个多善良心软的人,当初被他那般折磨的时候她就想,这个男人,将来但凡就是有任何一点的可能,她都不要再见到他,也不要再听别人提到他,甚至,那时候她就常想,要是生活中也真的能有像欧美电影中催眠那么厉害的大师就好了,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受着有关他那些“美好”记忆的痛苦折磨。
然而命运就是对她这么不公地,明明就已经决定要和沈定北去意大利了,却又在临了临了又弄出了个这样的事端。
傅景洪,她涩涩地在心底叫着他的名字,曾经在她心里千军万马四海潮生都抵不过的一个人,现在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要了!
此刻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俩人之间的纠缠就到此吧!
从今以后,就再也不要再见面了!!
……
云都郊区的一家将要拆迁的公寓楼里。
沈定北赶到的时候,昨天晚上的那俩个保镖已经开始疯狂地撕扯着柴媛媛的卡通睡衣了,而沈老则是一脸意味深长地站在不大的客厅里就那样地看着。
“给我住手!”沈定北冲着那两个保镖怒吼着,然后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他用力地扯开那两个保镖,一脸心疼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柴媛媛已经快要被撕破的睡衣上。
小女孩的嘴巴里塞着一块毛巾,本来一直流泪的她看到沈定北来了以后,瞬间止住了眼泪,在家里的她没有戴眼镜,她整个人都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地,眼睛眨巴着不安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迷路又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子。
沈定北动作轻柔地将她嘴里的抹布取下来,然后抬起修长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很温柔地,“不怕,我来了就没事了!”
末了又低低地向她说了句,“对不起,连累你了!”
柴媛媛对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好半天以后,才抽泣着对他说,“沈总,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沈定北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削肩,故作轻松地对她扯了扯唇角,“去里边收拾一下自己,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又上下地打量了她一眼问,“身上有伤吗?”
在他还没来的这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柴媛媛的脑子里真的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她想,沈总一定不可能来,也或许就是来了也一定会将她臭骂一顿,也可能臭骂完了一顿以后,还要开除掉她,但惟独没想到的就是他不仅来了,还一下这么温柔又细心的。
虽然刚才那两个人扯她衣服的时候她真的怕死了,那一瞬间里她就想,她就是死了也绝对不可能让这两个人渣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