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已经很好了!”
“可我觉得还不够!”沈定北在那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很向往又有些无奈的口吻,“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旅行过,你还没有穿过婚纱给我看,不过,倩南,这些都不必急的是不是?”
“对!”知他现在心情不太好,蒋倩南完全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未来属于我们的日子还有很长,我们什么都不用着急!定北,这几天你就好好地照顾好叔叔,我现在能完全地照顾自己了,你不用担心我,但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
“我都听你的!”体已的话听得沈定北心头的烦闷消散不少,感慨似的道,“倩南,有你在我身边真好!真想一直都这样!”
“……”
挂完电话以后,蒋倩南又长长地站在落地窗前发了一阵儿呆,她刚才并没有问沈老的病情严不严重,不是不想问,而是忽然地就没有了那个勇气。
尽管沈定北总是在她在前说,他并不是在沈家最受宠的孩子,沈家有他没他都是一样地,可她心里都始终地没有赞同过。
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只不过是有的父母的爱时常挂在嘴上,而有的父母的爱则是偏向于深沉和内心,而沈老要是真不看重他,又怎么可能死活都不想让他离开云都?
就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很会做生意赚钱?恐怕这话并没有几个人会信吧。
可是莫名地,这一刻,她就是想见一见沈定北,就是不说什么话都好了见一面都行。
也算是告别吧,因为刚刚她并没有和他说出来她要回京都的事,她真的不想给他添任何的麻烦了,何况明显地回京都是一件危险性很大的事。
她心事极重地站在那里,连傅景洪几时走到她身边的都未曾发觉,而又是几时苏婉平和小曹都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没有和他说?”男人的嗓音听起来好了许多,人也比先前看着有精神了很多。
蒋倩南摇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颇无力的口吻,“他父亲住院了!”
傅景洪,……
她又说,“我从来没想过这样子的,也从来不想为难谁,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切不顺心的事情发生,除了会给别人添麻烦,就还是会给别人添麻烦,感觉这二十几年,就没有属于我的一天安生的日子!”
她这几句话说得很纠结,神情也很迷茫,既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又像一个在大森林里找不到方向的小动物,楚楚可怜的引人心疼怜惜。
傅景洪望着她的样子,大抵是猜到了一些什么,他迈起长腿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裤袋里,尽管是穿着病号服,身姿挺拔的仍旧像一个王者,“知道他在哪家医院住院吗?我带你过去!”
“……”蒋倩南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甚至要不是现在男人还活生生地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真以为刚刚的那两句话就是一场幻觉!
傅景洪看她不说话,眼神一下变得缠绵又缱绻的,小女人傻愣愣的样子看得他实在忍不住地抬手抚了一下她的发顶,“发什么呆呢?问你知道沈老在哪家医院?”
……
直到跟着傅景洪坐进了车里,蒋倩南还恍若置身在梦境里一样,天上明明就没有下红雨啊,那为什么骄横的傅小爷一下转了性?
她想着,眼角的余光情不自禁地扫了一旁驾驶座上的男人,刚才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换衣服,上身穿的还是那件病号服,坐在那里开车时,腰板挺得直直的,趁得病号服一下都有型起来,又随意地扫了下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手指修长劲瘦……
似是察觉到她眼角的光芒,男人不动声色地转过来头看了一眼,蒋倩南瞬间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可车窗上倒映着的还是男人的那张俊脸,黑漆漆的眼珠还是直直地在盯着她看。
蒋倩南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最后将视线锁在了面前的挡风玻璃上。
人民医院这边距这边有一段不远的距离,但车上俩个几乎是没什么交流,一直到车子开到人民医院院内停车场的时候,傅景洪才开口对她说,“我陪你进去!”
蒋倩南拧着车把的素手一顿,随即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我没有恶意!”傅景洪忽然地垂下了头,面上黯黯的神情,“我在电梯口等你,不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