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在心里认为这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而且他也明白依陈康的性格傅景洪要是真有了什么事,他绝对做不到这么镇定,但面前这样的结果时,程习之还是颇心烦意乱。
傅氏传媒,还有暗香,打理起来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说,他最担心的还是傅景洪的安危,他怕他做这样的决定太仓促又匆忙,身边没有带几个人,就这样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会遇上些郑启明的人,然后事情就绝对没有那么好办了!
想想他心里也是有些来气,三十大几的人了,任性起来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地,跟他商量 一下能怎么样?跟他说一下能怎么样?
这个大傻子,难道他看不出来他一直是站在他这边的吗?
他可是一直冒着跟小太太离婚,还有每晚睡沙发的风险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放水的啊。
思绪间一支烟就已经被他抽完了,他叹口气,捻灭烟头刚想再点起第二根,书房的门就被陶乐乐从外面推开来,由于没有开窗户,烟味有些呛人。
她嫌弃地捏起自己的鼻子去窗边把窗户打开以后,又赶紧走到他身边将他手里还没有被点着的烟支给夺了过来,声音里很不满,“抽烟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没有应酬的时候就别抽了,嗯?”
程习之,……
他很听话地点头,无奈又宠溺地照旧拍拍自己的大腿,“今天有点心烦,以后不会了!”末了又讨好她地补了一句,“欢迎小太太以后随时监督!”
陶乐乐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只是很忧心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看他,“都已经这么晚上南南还不回来,我想出去看看!”
“沈定北陪着她呢,你别担心了!”程习之说着,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手机,“邹昊已经安排了人看着她,刚刚打电话来说是去了湖岸雅墅!”
陶乐乐听得眨了眨杏眸,“沈定北又从云都过来了?”说着又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不是前几天刚回来过吗?怎么这时候又回来了?难道他知道了这些事?
“嗯!”男人点头,“估计是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猜测到了,毕竟老家洛县,又刚好姓蒋,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陶乐乐,……
是啊,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她静默了片刻站在那里问程习之,“有没有查到傅景洪的消息?”
“没有!”程习之说着不自觉地抬手轻轻地叩了几下办公桌面,“我看这回他是铁了心的想斩断他跟蒋倩南之间的一切!”
陶乐乐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以后,她明白过来什么地对他说,“是平姨的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对吗?”
她相信傅景洪是没有任何怪蒋倩南的意思,更多的可能是他心里都在怪自己吧,所以才一下明明就那么爱,就那么想要不想放手,然后还是走了个决绝,又做了个决绝得不能更决绝的决定!
“或许吧!”男人扯着唇角勉强地给了她一个笑脸,盯着她的小脸蛋看了半天以后才又接着说,“其实景洪这么多年日子也不好过,先前因为左灵的事他一直都很难释怀,现在想一想,他那些年在伤害平姨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呢?包括后来对蒋倩南,其实他承受的痛苦也不比蒋倩南少,不然当初也不会一夜白头,平姨一下去世的这么突然,这个一定给了他心里很多的启示,比如,如果不早一天放手,那痛苦的,还有后来可能会发生的有可能就是跟平姨的结果一样地!”
陶乐乐摇摇头,受他分析的话的影响,她莫名也就心疼起傅景洪来,“他太悲观了!平姨这个事是意外,他真的太悲观了!”
“不怪他太悲观!”程习之失笑着摇摇头,深幽的眼眸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可能今天换成对象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
陶乐乐没有再说话,书房里一下安静起来,气氛也有些沉重,因为不论怎么说,傅景洪一下联系不上了,确实挺让人着急的。
湖岸雅墅。
往昔灯火通明的豪华别墅里今日显得黑暗沉沉的,借着昏黄的路灯还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摆设,跟那年她走的时候并无什么两样,不过是看起来比往常萧条了不少。
蒋倩南听陶子说过了,傅景洪已经从好早开始就不住这里了。
秋夜里的风太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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