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女声,“程小姐?!”
她被这声音叫得单薄的身子震了一下,须臾,唇角极无奈地勾起了一个弧度,傻瓜程俏俏啊,就是想散散心,你怎么也不去个别的地方啊你!!!!
想归这样想,但出于礼貌,她还是满眼含笑地回过身来,灿灿烂烂地跟任惠心打了个招呼,“邹太太真是好巧啊!”
“是啊!”任惠心也笑了下,然后她就开门见山地向她道,“不知程小姐等下有没有事要忙,我们可以随便地走走吗?”
她跟她有什么好随便走走的吗?!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不了吧,我等下回工作室还有事要忙吗?”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任惠心说着伸手朝她指了下正在不远处和一个男人踢球的阿正,“正好今天平俊也没事可以帮我带一下阿正,不然平时我还真逮不着这样的机会,所以程小姐,就陪我走一走可以吗?!”
她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程俏俏哪里还好意思再拒绝什么,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孩子,直觉上小家伙和那个叫平俊的男人还挺亲近的,平俊?
她沉思了下,又看了看那男人的身形,觉得他一定就是那天晚上在儿童医院里孩子一直叫的俊叔叔!
她想,这个男人应该是任惠心家里的亲戚,不然邹昊一定不会对他这么放心,任惠心也一定不会在她面前说起这个男人时那么地顺其自然,毕竟几年前在云乡时,她就看出来她对邹昊的情深义重。
还有那时候虽然她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还是感觉到任惠心多多少少地对她有些敌意和防备。
程俏俏想不明白的就是,任惠心她不是已经是一个胜利者了吗?而她现在确实也避邹昊避得挺紧的啊!所以,她想跟她走一走,聊一聊,是要说什么呢?
云汀国际这里的绿化很好,加上是早晨,空气也很清新,俩个人并肩走了几步以后,任惠心先开口了,“程小姐手上的伤都好了吧!”
她这么一问,程俏俏下意识地就开始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那天跟邹昊只是偶然碰上的,当时因为我的膝盖受伤了不太能走路,他才要抱着我的,你不要误会什么!”
“程小姐你别激动,我没有要质问你的什么意思!”任惠心说着,神情很焦急地冲她摆了摆手,然后将视线移到了她手上,“我只是看你那天晚上手上流血流的挺吓人的,就有些担心你,我不是要问你跟邹昊是怎么回事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程俏俏的情绪冷静下来不少,但神色还是很凝重正经,“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还是得说一下,我跟邹昊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最近一段时间老来这里也是因为我的一个客户在这里,不过今天以后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你放心!”
“……”她这般模样地说自己,倒是弄得任惠心这个先提出来聊一聊的人很不自在了起来,半晌过后,她垂下眸子笑笑,示意她放轻松,她没有什么坏心思,“程小姐,我知道你这么解释是什么意思,你也请放心,我绝对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问一问而已,阿昊之前给你当过几年的保镖,他关心你,抱你一下,这些都是正常的也是他工作之内的事,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是好好的,能跑能跳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抱?!”
这几句话说得程俏俏心里的自责感消散不少,她刚刚是真的以为她那么问她,是那天晚上邹昊回去以后,俩个人吵架了,她还想,如果真要是因为她,他们俩个婚姻或是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她真是一个罪人了!
话说开了,气氛也就好了下来,程俏俏也很自然地笑了一下,“邹昊把他给我当保镖的事都跟你说了?!”
“嗯!”任惠心点点头,回忆起往事里,眼睛里一片温暖的笑意和缅怀,“最开始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去做了保镖,但至于是给什么人做保镖他没有说,只是告诉我的是,他妈妈的医药费有了,他说他跟的那位大人物对他很好,很看重他,他也很喜欢这份工作,也想要做好这份工作,希望我能帮他照顾好他的妈妈,后来过了差不多一年以后,他才告诉我的是他做保镖的对象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