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又迷人的程氏老总妹妹程俏俏身上,而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副十字绣里的那条鱼,应该就是那位程小公主无异。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阿昊他也爱,而那位小姑娘又对他是这么地爱护有加,为什么阿昊就是不愿意迈出一步呢?
她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就要问出声之际,邹昊的声音已经又响了起来,“站在这里做什么?”
“噢,没事!”任惠心摇摇头,末了又冲他指了指沙发那里的位置,以一副很轻松的口吻对他说,“阿昊,我们好常时间都没有怎么聊聊天了,正好现在阿正也睡了,我们聊聊天好吗?”
邹昊从她的情绪和表现中感觉今天的她有些异常,但考虑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期,他也并没有多问地就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
往常的时候,邹昊其实晚上并不怎么会回这边来,可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任惠心几乎是把她所有的青春都献给了他的母亲,所以,于情于理,他今天晚上都得过来一下,何况她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说晚上让他回家里一趟,她烧了很多的家乡菜。
俩个人坐在了面对面的位置,任惠心又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以后,才开口道,“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挺好的!”邹昊点点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她总是这样看自己,半天后又加了一句,“一个人看孩子本来就很累,以后不要再带着孩子准备那么多吃的了,还有如果累的话就请一个保姆过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我知道!”任惠心垂下眼敛笑了笑,心中很是感激他仍旧是像往常一样地这么关心自己,“阿昊,我现在的生活真的已经很好了,特别特别地好了,你也不要再往我身上花什么钱了,我们母子这两年在你这里得到的已经够多了,阿正不是你的责任,你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好了,现在你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为自己好好地打算一下了?”
“……”
即使料到她会突然地提及这个话题,邹昊仍是涩涩地笑了下,眸底也是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沮丧,“我有什么好打算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任惠心,……
搬到京都以后,每每私下里她问起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是这一个答案,弄到现如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才是对的了,毕竟说起来,她还小他一岁。
可是今天这个情况不一样,抛开是他母亲的忌日不谈,她既是已经参透了那条鱼背后的意义,那她无论如何也是要说一说了。
沉吟了那么片刻以后,她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颇有一种今天一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的架势来,“阿昊!”她轻轻柔柔地唤他的名字,“你还记得吗?我问过你绣那条鱼是有什么意义吗?你当时没有给我说出一个答案,我也不想瞒你,其实对于那条鱼,真是从你张口让我绣它的那一刻起,我就非常好奇你为什么要我绣它?”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脑子里也想过很多的答案,可直到刚刚我看到一句话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副十字绣对于你而言,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涵义,阿昊!”她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只是这一次,语气里带了许许多多的无奈的意味,“你想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的吗?”
话音落下以后,她注意到这半天来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男人,眸眼猛了沉了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以后,她才听到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响起来,“怎么突然想起来聊这个?”
“……”逃避这个话题的意味这么明显,任惠心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微微地怔了一下后,眉眼轻轻地弯了一下,自顾自地说,“那句话说的是,不想以爱情的名义让一条鱼忘记游泳!”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以后,男人这半天放在膝盖上的大手都跟着紧了又紧,面色也不如方才好看了。
就像是被人当众戳破了掩藏在心中多年的心事一样,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失意,可能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他认识了近三十年的任惠心的话,他恐怕已经直接甩脸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