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邹昊对你的心思虽然那些年里隐藏得很深,但我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其实也不能说是我太敏感了吧,是他真的,对我,从来都没做过一次有越纯粹是男女之情的事,在云乡时,他虽然每天不管有多晚都会一天一通电话地打过来,但问的最多的都是关于他的母亲,对于我他也关心,可给我的感觉却永远都是我想要的那种关心!我和他母亲搬来了京都以后,虽然是住到了同一个屋檐下,他也并没有一次地对我有过什么举过,哪怕是说一些很关心的话都没有!”
“那时你不在京都,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偶尔提起来你时,我确实没有说过什么好话!其实那次去找你的时候,我心里是犹豫了很久的,虽然我已经不再爱他,也明白他心里从来没有过我,但我仍是不想放弃,我想把他留在身边困着他,也并不是非要再和他相爱,就只是地想要抓一个依靠!”
讲到这里的时候,任惠心又低眉笑了笑,“可以说,如果不是那天我在微信上面的一个订阅号里看到那句不要以爱情的名义让一条鱼忘记游泳这句话,我压根就不会想着去找你,也不会想到自己这样做有多自私,因为那时我很变态的想的是,这是应该的,这是阿昊欠我的,我替他照顾了那么多年的母亲,他就该用余生也偿还我,偿还阿正!我完全地忘记了的是,自己当初是怎么地想着照顾他的母亲,甚至他一次又一次地提出来不用我照顾时,我又是怎么为自己争取的!”
“……”
没有想到任惠心会因为这一条鱼一下子跟她讲了那么多的心里话,程俏俏也从来不知道原来那天她去找她告诉她和邹昊之间的真正关系的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故事。
这天一整个下午俩个女人就围绕着这些过去的事聊了一个下午,程俏俏看出来任惠心挺想她留在这里的,于是便到了晚上都没有提出来要离开,下午六点钟的时候,邹昊打过来一通电话,问她在哪里?她一说在惠心这里,他就表示等他下了班也会过来。
许也是家里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阿正显得很开心,挂了邹昊的电话以后,程俏俏就开始哄着他玩,陪着他一起搭积木,任惠心则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晚上七点半,邹昊进门,饭菜也都好了,三个大人还开了一瓶香槟,小阿正是用了牛奶代替香槟和大家一起举杯。
任惠心做菜的手艺不错,做的糖醋里脊简直就跟饭店里大厨一样,吃得程俏俏一个劲儿地夸赞她。
一顿饭吃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阿正虽然舍不得他们离开,可还是很听任惠心的话,倒是程俏俏陪他玩了一个下午以后,走的时候直差哭了。
由于那副十字绣任惠心是用了一个红色的包装袋给装了起来,所以邹昊并不知道。
车子驶出云汀国际一段路以后,程俏俏才狡黠地转动了下晶亮的猫眸打开了包装袋,她献宝似的把十字绣往正专注着路况的男人面前一放,“当当当当当,有没有觉得很惊喜?有没有觉得很意外?惠心把它送给我了!!!”
邹昊,……
车厢里的光线那么暗,可程俏俏还是从他的眼睛里清晰又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尴尬,她抿抿唇笑笑敲了敲十字绣装裱的玻璃问,“不说点什么吗?”
被她打趣了又打趣的男人这时侧目很是意味又深长地斜她一眼,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先是在她胸前稍稍地打转停留了一阵,然后又在她笔直纤细的双腿上停留,那个眼神里,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男人风流的意味,他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也是难得地带着些轻佻地,“身上不疼了?”
“……”
简单直白的五个字算是一下子击中了程俏俏的命门,她无语地直差拿十字绣挡住自己的小脸,“你还在开车呢,能不能别问这么肤浅的问题?”
“我是在开车啊!”男人回答得有板有眼的,“我就是喜欢这么肤浅的开车啊!”
程俏俏,……
她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啥之前总是感觉跟她在一起以前她没能像以前那样扯黄呛了,实在是这男人现在跟她是角色互换了,而且他那个段位真的有点太高了,她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
半晌后,她端正了下自己的坐姿,觉得好歹她也是京都腹黑大王程习之的妹妹,怎么着也不能输了不是?至少得把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给套出来吧!
不然那些年装的逼现在可不要啪啪啪地打她的脸了!
她小身板又端起千金小姐的架势,有些嘶哑的小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脆,但听起来倒多了一分成年女人的娇媚,“我看你这么多年一个人想那啥那啥的时候,分明就是对着这条鱼想的!”
男人被她这小较真的诱人的模样逗得特别地想笑,但他都忍住了,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了竖着耳朵等他答案的小丫头,眉眼里浮着的都是宠溺到家的笑意,“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一个人想那啥那啥的时候?解释一下什么是那啥到底是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男人现在简直就是坏到家了!
小魔女不满地撇了撇小嘴,“咱能真诚点吗?你分明就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呀!”男人存了心思的要逗她,“你自己好好想一下你说的够清楚吗?”
程俏俏:她咋觉得现在她又是被他给反套路了呢?
莫名地有些小不爽地她哼哼了两声,心想,有什么好放不开的,做都做过了,“那邹小昊,你现在给我听好了啊!”
她加大了声音地几乎是向他吼着的,“你是不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对我动了那个心思?你特别想放纵的时候,是脑子里是这条鱼,还是仙女我?!”
吼完了以后她又不好意思地将视线移开了,不太敢和男人对视,而这时候前方恰好是红灯,所以,男人也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地,一本正经地盯着她,既然她想知道答案,那他就告诉她这个答案,“是你去了英国以后第一次生病住院我和程总去看你时,我对你那了那个的心思,从此以后的每一次,我只要想做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
男人的这个回答堪称是教科书式的典范,程俏俏原本想的是只要他向自己承认了他一直有YY过她,一直有过特别地想把她变成自己女人的时候就够了,没想到的是他说得竟然是这么地具体,这么地全面,这样一下令她先前生过的只要他承认她就跳起来放鞭炮的想法跑了个无影无踪的,心里面多出来的是感动还有暗爽!
原来,在她一个人拼命地YY他的那些年里,他也是很YY过她的呀!!!!
得到了答案的她,后来的时间里别提有多老实了,就是总一个人傻个二傻子似的抱着十字绣,偷偷地乐一下又乐一下的。
她想着,他都对她这么坦承交代了,等她身上变好了以后,怎么着地也得给他发点好处才行啊!!!
这么一想的话,她又觉得自己从前真是岛国动作片看得太少了,都不怎么会花招,而明显这时候是不能看的了,不然天知道被男人发现了的话,会被收拾得有多惨!
一路这样傻笑着回到紫竹园,一下车程俏俏就抱着十字绣小跑着到了客厅里,站在客厅里左看看右看看了以后,她很纠结,“到底该挂在哪里比较好看一点呢?”
这副十字绣太有特殊的含义了,她必须得挂在一个令她怎么看都舒心的地方。
她还在很纠结着,邹昊就拿着车钥匙走了过来,他看她念念有词了一阵以后,终是忍不住地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额头,“这个先不着急,等我们回来再决定也不迟!”
程俏俏抚抚额头很奇怪地看他,“回来?什么回来?我们是要去哪里吗?”
“嗯!”男人点头,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把十字绣拿过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给了她一个眼神,“走吧!”
“走?”程俏俏完全地懵住了,“现在就走吗?去哪里啊,你刚刚说还回来,是要去很久的意思吗?”
男人给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尔后牵起她的小手放到自己手心里,“如果我就这样带你走,你怕不怕!”
“不怕!”小魔女连想都想一下地就掷地有声地回应他,圆乎乎的猫眼里满满的都是坚定,“不管要跟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怕!”
“把你卖了也不怕?!”
“不怕!”小魔女狡黠地一笑,“而且你也舍不得卖,毕竟真金白银易求,仙女不可得!”
傻乎乎的样子令男人一时有些感动到有些情动地含住她的嘴唇吻了又吻,直到感觉到自己身体又起了一些变化以后,他才缓缓地松开她,抵着她光洁的小额头,声音哑的就像是从灵魂深处里发出来的一样,“俏俏,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然你会憋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