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很深,信心十足道:“兄弟,这幅画布局虽好,画风古意盎然,材质古旧,大约出自明朝,立意也有独到之处。但是……”
他话锋一转:“我对明朝书画家知之甚详,这幅画的风格非常接近书画大家陈道林,但是陈道林过于有名气,仿造者甚多。”
“这幅画没有印鉴,画作微有模糊,好似蒙着一层雾气。这两处硬伤,就可以断定此画乃是赝品,想来是古代哪位书生的临摹之作。”
刘浩然的一番话,引得围观众人频频点头附和。
这其中也是有精通书画的高手,品评也与刘浩然一般相同。
那个民工听了众人断言宝物为假,心中大急,狠狠的跺着脚,结结巴巴反驳:“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肯定是真的,你们别欺负我没化……”
“各位的没错,这张画百分百是赝品。”
张云祥鉴定完毕,眼眸中的狡猾光芒一闪而逝,将画收起来,不屑的扔给民工,连连摇头:“什么祖传的?这明明就是赝品,是后人临摹陈道林的画作,哪里是什么宝贝?”
民工大急:“这一定不是赝品……”
张云祥一声冷笑:“我在这个行当里浸淫几十年,什么时候走过眼?我是赝品,那百分百就是赝品。你这幅画,一不值。赶紧扔了吧。”
“啊?真的是赝品?”
民工蹲在门口,掏出旱烟袋,使劲吸了几口,愁眉不展:“哎,原指望卖了这幅画,治好儿子的偏头痛,哪里想到却是个赝品?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云祥拖了好一阵,恰到好处的开口:“原来是卖画给儿子治病啊,可怜天下父母心!算了,谁让我心肠软呢?这样吧,二百块,这幅画我买了。”
“二百块?”
民工脑中晕晕的:“就这么点?”
“还嫌少?”
张云祥貌似厌恶的挥挥手:“实话告诉你,你的画一不值,就是垃圾,在这古玩街,没人会买你的画。二百块,愿意卖就卖,不卖,你就滚远点,老子懒得伺候你。”
“这……”
民工心里这个难受,想走,却又没拿到钱,儿子治病还等着用钱呢。
可是二百块就把祖传的画卖了,这也太贱了。
张云祥看着民工纠结的模样,就知道吃定了他。
张云祥可是个制造赝品的好手。
实话讲,这幅画虽然不是陈道林的大作,但临摹的惟妙惟肖。
要不是因为没有印鉴,加之画作表面有一层模糊的感觉,他几乎认定这就是陈道林的真迹。
“这幅画经过我的加工,补上印鉴,尽管画作模糊,但遇上真正喜欢陈道林大作的收藏家,少也能卖到二十万。”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张云祥眯着四白眼,挤兑道:“卖给我,还能值二百块,但是出了我这个门,你的画一不值,就是垃圾。”
“好!”
民工咬咬牙,站起身来,端着画,向张云祥走去。
张云祥心中笑开了花,伸手去接画……
半路伸出一只大手,领先一步,将画给抢走了。
张云祥抬头看着徐甲,面色转冷:“兄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徐甲淡淡一笑:“这画……我买了!”
“你买?”张云祥脱口反问:“凭什么你买?”
徐甲将一沓钱砸进民工怀中:“因为我出两千块。”
张云祥登时傻眼了。
完了,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