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雷兵曹能不负本太守之所望。”
“这——”雷薄为难了,不过旋即又道:“下官这就带走那男子去调查。”
“那名男子是受害者,为免凶手杀人灭口,我将带其回太守府。查案时,若有需要,雷兵曹可到太守府问询。雷兵曹以为如何?”
雷薄也没有理由反对,只好答道:“下官自然听从府君吩咐!”
刘邈笑眯眯地,又道:“雷兵曹果然对本太守关心之至。另外还有一事,之前因为兵卒转借一事致使率令不一,引得兵卒犯错,还差点让本太守冤枉了雷兵曹。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事件,本太守觉得有必要为雷都尉分担一二。目前常备郡兵有两部共八百人吧?就劳烦雷兵曹分一部给陆都尉,以供陆都尉专门负责投书箱之事。雷兵曹以为如何?”
这是要趁机夺得兵权啊!雷薄心中怒气上涌,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更不由紧紧攥住了拳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陆骏一直在一旁静立着,这时也不由紧握住了刀柄。
刘邈仿佛丝毫没有看到一般,装着疑惑的样子问:“雷兵曹可是有何难处吗?记得当初陛下给本太守授官时曾有言,‘郡县事务,尽付与卿’,莫不是这郡兵之事不在其内?”
雷薄憋屈极了,若有可能,他真想直接挥兵杀了刘邈,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道:“谨遵府君之命!下官告退!”
说完,径直转身,挥手带上来时的那一队郡兵,狂飙而去。
“可惜啊!还以为他能冲动一下的!”刘邈喃喃道。
陆骏不由有些疑惑,太守在可惜什么?难不成还想借机杀了雷薄?
陆骏当然不清楚刘邈的心思,刘邈也不会给他解释。
这时,给四个郡兵的五十鞭也结束了,刘邈面向着开始窃窃私语的围观百姓,高声道:“乡亲们,吾乃新任九江太守刘邈。邈立此投书箱,一为读书,二为了解九江郡风土人情。不曾想有兵卒不遵号令,阻碍百姓投书,现已被吾论罪处罚。投书箱今后仍会常设,这不仅是吾收集好书的箱子,也是乡亲们与邈交流的通道。诸位乡亲若有何话想对邈说,亦可写明,投入其中,邈必会一一阅览。若今后再出现因投书而受到伤害的事,知情人均可投书举报,或直接上太守府投诉,邈保证会为百姓做主!
另外,吾已令人严查这位赵兄弟被打一案,若谁有相关线索,也可投书告知于我,查明真相后,我定会给赵兄弟及乡亲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陆都尉!”
“属下在!”
“卿带人将赵兄弟抬到太守府中,并找医师给其治伤。”
“属下遵命!”陆骏高声答道,然后对围观百姓道:“太守命我将赵兄弟送往太守府医治,可有兄弟上前能搭把手?”
百姓中不乏有同情赵十九之人,由此陆骏一说,顿时有多人应声而出。陆骏从中选了几个身体颇为壮实的青年,指挥着他们将赵十九放在一个长木板上,准备抬去太守府。
刘邈不由暗暗点头,如此一来,太守救治赵十九之事想不传出去都难。
临行前,陆骏走到刘邈身前,双手捧刀,想归还给刘邈。
刘邈摆了摆手,笑道:“我见季才兄用此刀颇为顺手,就赠与季才兄了。”
陆骏忙推辞道:“此乃府君随身宝刀,骏愧不敢受!”
刘邈道:“季才兄身为带兵之人,怎能没有趁手兵器?此刀在我手中难以派上用场,不如交与季才兄。兄若觉得不好平白受之,不若以此刀保境安民吧!也算是偿还我的赠刀之情。”
陆骏不好再拒绝,只好捧刀,肃然道:“谢府君!骏必不负府君之望!”
“好!”刘邈拍了拍陆骏的臂膀,欣然道:“今后,我还有多多依仗季才兄之处。卿安置好赵十九之后,可找雷薄要兵,然后再挑选合适人手看护投书箱。投书箱之事务必要重视!”
“属下遵命,必定完成任务!”
刘邈又嘱咐道:“待寿春城中投书箱有效运转之后,我还要在郡内其余县城设立投书箱,卿可先做准备。这之前最紧要的是掌握住麾下的郡兵,万不可让兵卒出了乱子。若有难处,可直接来找我。”
“府君放心!”
刘邈再次拍了一下陆骏的手臂,就带着从人离开了。
陆骏看着刘邈的背影,又看向手中的宝刀,摇头叹息了一声,旋即又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