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不过喻凤臣,你也给我记住:如果甄玉有个三长两短,从此之后,你我二人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喻凤臣擦手指的动作,陡然一停。
岑子岳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从玄冥司出来,岑子岳直接去了甄家。
一进屋,甄玉就看见他胸口上,那个鲜明的脚印!
“这是谁干的?”她失声叫道,“王爷,怎么还会有人敢踢你?!”
岑子岳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胡乱摆摆手:“别提了,是喻凤臣那小子干的。”
甄玉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但又记起前世,她从喻凤臣嘴里听到的那些秘密,一时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前世,喻凤臣中了她的驯鹰之毒,那时颐亲王已经过世多年,可是喻凤臣却依然爱着这个死人,甚至照着颐亲王的样子满世界寻找替代品。
甄玉至今都还记得,最令她动容的是,喻凤臣最后说:“我找来找去,怎么都找不到像他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当时抬起中毒的脸,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因为他死了,死了很多很多年了,不管我有多么不甘愿,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一点点忘记他……一开始是忘记他的小动作,他的日常好恶,再后来,是忘记他的脸,他的声音,抚摸他的滋味,有关他的一切,就像早晨的雾气一般逐渐消散。最后他在我这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名字。”
这句话,就像有人用一把刀,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甄玉的心里。
现在猛然记起前世这些事,甄玉禁不住一阵深深的难过。
见她这不忍的神色,岑子岳误以为她在替自己挨打伤心,赶忙安慰道:“其实没什么,就是被他踢了一脚,不打紧的。”
这时饮翠端来一盏灯,借着灯光,甄玉才发觉岑子岳嘴角的血迹,她轻轻啊了一声:“王爷您吐血了?”
岑子岳有些不好意思,他故意气哼哼道:“那小子从小就这样,没轻没重的。”
甄玉赶忙吩咐饮翠拿来补血调息的药丸,又亲自拿了毛巾,打湿了交给岑子岳。
岑子岳心里暗自开心,要不是喻凤臣踹他这一脚,甄玉还不见得会这么关心他。
我可真是贱啊,他暗想,可是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不都是贱兮兮的吗?喻凤臣之前在他面前,不也贱兮兮的吗?
唉,贱就贱吧。
“思瑶的事,打听得怎么样?”甄玉这才问。
提起这件事,岑子岳气不打一处来,他恨恨道:“别提了,那个混蛋玩意,油盐不进,我怎么说他都不松口。”
虽然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甄玉依然有点失望,她点点头:“王爷尽了心,咱们能做的都做了,也只能这样了。”
岑子岳斟酌了良久,还是说:“不过到最后,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甄玉一听,顿时精神一振:“什么条件?”
“他要求你在三天之内,走一遍虎牢巷。”岑子岳看着她,“晏思瑶就关押在虎牢里。喻凤臣说,只要你能走到虎牢跟前,打开牢门,他就允许你把晏思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