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北濛湖底出来,外头已经天大亮了。
承影和甄玉商量了一下,大家决定先回颐亲王府,因为岑子岳身上依然有毒药的影响。
车马紧赶慢赶,回到了颐亲王府,乌有之知道王爷出了事,所以早早就等在中堂里。
岑子岳被扶到屋里,甄玉告诉他,王爷被灌了清心汤。
乌有之唬了一跳,他慌忙搭脉诊断,过了一会儿,却困惑地说:“情况并不严重啊。”
承影在旁边叹道:“那是因为,多年来我一直在给王爷服用各种少量毒素,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抵抗能力。”
乌有之不由叹服:“真是考虑得长远,不过承影兄,你这样做,最后岂不是要把王爷变成一个百毒不侵的大毒虫?照这样看,他自身积累的毒素,足够把别人给毒死了!”
承影叹了口气,转向甄玉道:“贵师兄这张嘴如果不想要,完全可以扔掉。”
甄玉噗嗤笑起来:“师兄,我们是叫你过来给王爷解毒的,不是叫你来点评的。”
于是乌有之赶紧准备清心汤的解毒药,好在岑子岳中毒并不深,所以到了下午时分,身上那种软弱无力的感觉就消失了。
承影和湛卢又对甄玉道谢,说要不是有她和赵福他们,这一次他们说不定救不回岑子岳。
甄玉却并不觉得高兴,她忧心忡忡地说:“你们知道戴思齐为什么把王爷掳去北濛湖底?因为他接到了从隐门递出的龙钺密信。”
“……”
“密信一共两封,一封给我,一封给戴思齐,我那封是调查庄亲王谋反,而戴思齐这封,自然就是调查王爷谋反了。”
湛卢忽然很不高兴地说:“王爷怎么可能谋反!”
“但隐门的老头子认为他有谋反嫌疑。”甄玉一字一顿地说,“承影大哥,这事儿没完的。今天戴思齐死了,他自是不能再调查下去,隐门难道会就此放弃对王爷的怀疑?”
承影点了点头:“怀疑一旦出现在老东西的心里,就会生根发芽,非要追究到底不可的。”
甄玉想了想,索性转向岑子岳:“王爷,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隐门的老头子对你起疑?”
岑子岳沉默良久,才轻声说:“我掘开了我母妃的棺木。”
甄玉吓得一哆嗦:“你还真的去开了棺木?!”
“那又怎么样?”岑子岳扬着脸,冷冷地说,“难道让我在听到蒙面人的那些话之后,还无动于衷,完全不去调查吗?”
甄玉忍了忍,才小心翼翼道:“那么棺木打开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她问完,不禁屏住呼吸,盯着岑子岳的脸,心想,他真的看见自己母妃死去多年的骸骨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大逆不道的行径啊!
岑子岳的嘴角,泛起一个讽刺的微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啊?!”
“我母妃的棺木,是空的。”
一种可怕的沉默,笼罩了屋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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