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千两的盈利,就已经赶得上杨家了,另外他还有钱庄和陆氏工坊,甚至开遍全县乡镇的工商钱庄也有他的影子。”
“就连这报纸也是他的主意,而非顾长君想到的。”
“由此可以看出,此子其志不小,才干和韬略更是非凡,不然做不下来这么大的产业。更为难的是,他这短时间崛起,和其一贯的做法有关。”
“和气生财?”宋知县接话道。
“陆骏年纪虽小,却深通商道,一个“和”字,被他使的出神入化。有道是财聚人散,财散人聚。观他作为,从未对谁有过赶尽杀绝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联合,事实上他是有机会和实力的。”
“是不简单。”宋知县长舒了口气,对黄师爷道:“那就把他叫来问问看他的计策。”
陆骏来到后,宋知县故作求教状,却也不见陆骏有所傲慢,这才注意到,打一开始见到陆骏,此子一直是那种气定神闲,沉稳优雅的神态。没有少年得志,更没有轻佻浮躁,见了自己虽是执礼甚恭,却不见半分紧张。
这一仔细关注,才发现陆骏的不凡来,宋知县倒是真想听听陆骏怎么来解决这件事情。
陆骏沉吟不语,宋知县也不着急,良久才听陆骏说道:“此法说简单也简单,就看老父母能否下定决心。”
“子良快快说来。”宋知县眼中闪过精光。
“如今粮税都是通过乡绅们收取,乡绅们的依仗也在于此……因为没有实现策划周全,现找人更换这些乡绅也不太可能。”陆骏分析道:“为今之计只有绕过这些乡绅,直接从百姓手中收粮。”
“谈何容易!”宋知县叹道:“子良不要卖关子,速速道来才是。”
国朝定制,在家方圆五百里之内不得为官,防的就是官员会依仗自家在当地的势力进而做大。所以知县想要有所作为,必须要依靠本地的乡绅和胥吏才可,不然就要落得无人可用。
这些官绅也是看到这一点,才敢如此和宋知县硬着来,没有他们,秋收都完不成!
宋知县也是看出来这点,看陆骏说的简单轻巧,真要做起来却甚难,不过陆骏不会如此无智,就催促说道:“而今本官是焦头烂额,事情愈演愈烈,甚至今年的课税都完不成。趁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子良有何良方尽管拿出来。”
“是。”陆骏见宋知县再三催促,直接言道:“国朝当年有一条鞭法,为我大明中兴打下基础,后来国朝开海,外银大量流入我大明,使得银贱粮贵,复又开征粮税……”
“子良所言,可是效仿一条鞭者,直接让百姓缴纳银两即可?”宋知县皱着眉头问道:“此法方向虽然对了,但还是有几个难点。”
“其一,这粮价如何做算?其二,谁人负责征银,而今遍寻新阳县,无有为本官所用之人;其三,虽有银两,又如何去购得粮食应付朝廷赋税?”
宋知县见陆骏沉默不语,接着说道:“现如今却只有一点难办,该找谁人为我征银?子良能为我解决这个问题即可!”
“此法有解!”陆骏眼睛亮了起来说道:“学生思虑不周,其他两点暂时无有妥善的法子,但这征银一事却已有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