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蹿跳到印阳琰的身旁,见他蹲在地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正不知所措的僵在地上。
印阳琰本来就不善同孩童打交道,他刚才在将孩子打晕了以后便傻了,不知打昏的孩子是谁,又不知该如何处理是好,身体僵硬得就好似怀中抱着的不是孩童,而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
韩天一见状,将昏迷的孩童抱到怀中,暗笑的心想:真是一物克一物,无所畏惧的印阳琰,估计在这世间,会令他头疼的也就是孩童了。于是他对还在失神的印阳琰说:“先把他抱到车上吧!”
印阳琰茫然的点头,便跟着韩天一走向马车,猛地想起自己是下来方便,便又转身走向树林去小解。此时,印阳琰回过神来,心想那被自己敲晕了孩童,虽然蓬头垢面,衣服脏乱,但是身着衣物并没有补丁,而且身上的衣物鞋子不是棉布,而是看似价值不菲的绸缎想他,应该不是沿街乞讨的乞丐。既然不是乞丐,一个孩童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很有可能是三里屯的幸存者,一直尾随在他们的马车后面。结果被自己当成恶鬼歹人,给敲晕了。
三里屯还有幸存者,这个想法令印阳琰心头为之一振,他在解完手以后,立刻快步奔向马车,掀起门帘便跳了进去。见那孩童还在昏迷,此时被韩天一抱在怀中,三个小木头都已经醒来,围在孩童周围观看,窃窃私语的讨论说:“是谁,是主人的私生子吗?”
“我看像,感觉同主人长得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谁说的,我怎么觉得只有眼睛和眉毛相似,其他地方并不太像。”
印阳琰听到甲乙丙三个小木头人的窃窃私语,想起自己曾经闹师父印海棠,让他承认自己是他的私生子,不知被胖揍了多少顿。这一回,被嘲弄的主角换成了他自己,而他也毫不客气的把甲乙丙三人倒吊在了马车里面。而后他便问韩天一说:“他怎么样?”
“没有大碍,饥寒交迫,营养不良,调养一段时间便会生龙活虎了。”
“他怎么办?”
印阳琰听闻孩童没事,又听韩天一的意思似要将他带回灵朽阁内休养,便明知故问,因为他可不想灵朽阁内住进一个只会吵闹孩子,俗话说得好,“七八岁,讨狗嫌”,像他这个年纪,正是顽皮得疯狗都会嫌弃地步。虽然可怜他是三里屯的遗孤,但印阳琰只想在问清一些事情以后,就立刻将他送到别的地方安生,完全没有想要留他在灵朽阁的意思。但是他又不好直接开口,便拐着弯征询韩天一的意见,然后再见缝插针的将这个孩童给送走。
但是韩天一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想法,说孩童是被印阳琰击伤导致昏迷,需要在灵朽阁内好好的条理一段时间,等到他完全康复,在确定没有后遗症以后,再做打算。
印阳琰在韩天一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便嘟囔说:“反正是你韩天一让他留下来的,就由你来照顾他。”不过他知道责任在他,是因为他出手敲晕了这个孩童,现今却把麻烦推到韩天一的身上,所以说话底气不足,只是小声的嘟囔。
韩天一听在耳内,也知道孩童是印阳琰的克星,即使交给他照顾,他也照顾不好。印阳琰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做事由着自己的性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那还能够照顾另外一个孩子。于是他便微微一笑,点头应允了一句“好。”
印阳琰当时就傻了,心想平时脸似冰霜能冻死人的韩天一大少爷,竟然因为要照顾一个孩童而露出幸福的笑容,不禁露出一个十分不予理解的表情,心中暗想:韩天一,你丫的不会是变态吧!
韩天一看到印阳琰的表情,便知晓他心中所想,他虽然外表冷漠,但却是真性情之人,对待朋友亲友,还有天真善良的孩童,他自然会真心以待。而印阳琰表面上同任何人都交好,却是同韩天一一样,只真心对待他所在乎的人,偶尔会心系苍生,完全是从小受他师父的影响,虽然不是异常冷漠之人,但也很少有人或事,能够真正的走进他的心扉。而他与韩天一相反又异常相似的个性中,最大的不同便是韩天一喜欢孩童,而他,视孩童如猛虎,是如何都有无法轻易的就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