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对于夸赞之词一向来者不拒,非常的受用,但是他狐疑的问崂山小道士童伶,怎么能够看出晴天是个女孩子?
崂山小道士笑笑没有回答,其实也就只有印阳琰这个二货,才会瞎了狗眼在第一时间没有看出晴天是个女孩子,枉费他有一双阴阳眼,还五感异于常人,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老天爷是被给了他这些个令人称羡的异能。
此时,义庄外面的磅礴大雨终于停了。
崂山小道士看到外面雨停了,便同印阳琰告辞道:“在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便在此先行告辞了,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前往灵朽阁登门拜访,还请琰兄到时不吝赐教。”
印阳琰难得客气的说了一句“不敢担”,然后欢迎崂山小道士随时光临灵朽阁。崂山小道士说着“一定”,便转身推开了义庄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走了出去,眨眼间便在树林内消失了。
印阳琰在心中对这个崂山小道士非常的有好感,他在十七岁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小道士这般的好本事。望着崂山小道士消失的背影,他便也迈步朝外面走去,结果被站在他身后的晴天,一把给抓住了。
“干嘛?”
“他怎么办?”
晴天用手指着躺在地上,还在昏迷不醒的砍材人问道。
“我刚刚救了他一命,难不成还要将他背下山吗?”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管,要背你来背,我可没有将佛送到西天的本事和习惯。”
听闻印阳琰着耍无赖一样的话语,晴天这才真正领教了印阳琰这个阴晴不定的个性,不知为何莫名有种想要抬脚飞踢印阳琰的冲动。之前,印阳琰在摸她头的时候,给她所带来的感动和悸动,在此时此刻,完全消失得荡然无存,她不禁严重的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刚才那个温柔的印阳琰吗?难怪韩天一说他是一个小孩子个性,在别人眼中是十分不着调的疯子,看来一点也没有说错。
晴天觉得与其说印阳琰是阴晴不定,不如说他是精神分裂,双面人更贴切一些。
晴天见印阳琰真的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她没有办法,只好将砍材人从地上搀扶起,十分费力的搀着他一步步往外走。若果,将昏迷不醒的砍材人留在此处,万一再被鬼附身就麻烦了。
印阳琰刚才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不过还不至于腿软走不动路,但是,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搀扶别人下山,所以,他并不在意晴天对他的误解。
印阳琰呼吸着林间潮湿又新鲜的空气,接着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感觉身上似乎有一些怪味道,应该是在刚才沾染了鬼气。于是他便站直身体,张开双臂,抬头看了一眼刚刚从云层后面露出头来的太阳,便开始好似田间的木头人一般晒太阳,想要驱赶走自己身上的阴寒之气。
“让一下,不要挡路好不好!”
晴天搀扶着昏昏沉沉的砍材人,在从印阳琰的身侧经过之时,撞了印阳琰一个趔趄以后,然后扶着砍材人,一步步的艰难朝着山下走去。
“小琰。”
“琰兄弟。”
“天一,道长,好久不见。”
印阳琰同晴天刚离开义庄没多久,便遇到了出来寻找他们的韩天一和杂毛老道士。
“什么好久不见,刚刚不久之前才见过。不过,小琰,你怎么让晴天一个女孩子背人。不过,晴天姑娘你背上的人是谁?”
面对韩天一连珠炮的提问,印阳琰不答反问道:“三里屯在哪里?”
“小佛爷带着他赶着马车下山了。”
“哦!那就好,我们也下山吧!”
说完,印阳琰便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他这一次出来踏青,原本只是想要开心的玩耍一下而已,没想到却倒霉透顶的遇到“雷击木”,然后又遭遇了一次“鬼上身”。上一次,在上海的时候,他同黑沙出去玩耍,也是遇到了该死的“淹死鬼”,弄得一个败兴而归,就没有一次可以开心的玩耍。难道真是映照了小佛爷的乌鸦嘴,他就是引领百鬼夜行的“夜游神”化身,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遇到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