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所浸染,她转过身凝望着陆青松离开的地方,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忽然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感觉到有人在她身后释放了什么法术之类的技能,她全身都干净了,但是那种粘腻的感觉已经刻在了她的心头抹不去。
“怎么了?被吓到了吗?虽然你不是第一次面临实战了,可是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难以承受吧?”欧阳温和的声线给玉拂了一些温暖,让她心里稍微低好受了些。
“妖就是妖,死不足惜!”夜行紧攥着拳头,一脸愤怒地表情,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出来。对待那只小兔妖也是,对待这只妖也是,虽然玉拂承认对他们也没有太多好感,但这毕竟也是一条生命,何况他们就亲眼在自己眼前灭亡的。御天夜行平日里对人冷淡,但并不冷血,可是语气中透露出的讯息仿佛是一种极度的愤恨,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懂得夜行,可是他不能给玉拂解惑,毕竟那是夜行心底最深处的一道伤疤,轻易触碰不得。
其他妖怪已经出城,已经有殿主和长老追了出去,现场有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现在没我们什么事了,去找点乐子什么的怎么样?”欧阳子墨一个法术将自己身上清理地干干净净,一身白衣根本没有一个微小的污渍,整个人的周身都散发出了洁白的光芒。
看着欧阳师兄的眼神,玉拂觉得她有些不争气地脸颊发烫了。
夜行瞟一眼他们的表情,冷哼一声,“走!这里让他们去追吧,我们回去会会那只兔妖!”说完很愤怒似地一甩身后的披风,冷冷地抛下两人在原地。
原来夜行师兄也认为那只小妖像兔子呀!偶尔天然呆的玉拂完全将夜行的表情忽略掉了,如果夜行知道,大概会口中吐出一口老血吧?
欧阳嘴角溢出一份洒脱的笑意,刚要抬手,却见小玉拂如小兔子般受惊吓地后退,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怎么了?”
“欧阳师兄,带我飞我愿意,不过别拎后领了行么?”刚才被差点要被衣领勒死了。万一要真死了,这种愚蠢的死法岂不是要笑掉其他捉妖殿弟子的大牙?堂堂临渊殿的亲传弟子,在这次的战斗中,不是因为与妖类战斗致死,而是被同伴助飞勒死,她岂不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哭?
欧阳子墨听着玉拂的这个因由,脸上温和了不少,拉起她的手肘,却听见前面传来的喊声。“还不快跟上来,磨蹭什么?”原来夜行师兄还没走啊?
其实他们两人的这种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算是飞行,因为他们并不像很多人一样飞翔在空中,只是相距地面有约一米左右的距离,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因为这样的飞行速度更快捷。
抬头看看,欧阳子墨的一脸的认真。还是过了这段再请教吧,应该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其他师兄弟也没见他们能使这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