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棚的马车。他跟驾驶着马车那人说了几句什么,随后目送着载着昏迷的玉拂的马车离开。
听着身后火光渐起乱成一团的声音。欧阳捂住了右手,右手掌心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忍住从身上取出一瓶药,敷在右手上。手瞬间从猪肝色恢复了洁白如玉。
刚才为了瞒住玉拂,用了修为来短暂的改变身体外形,可现在要进殿中,有一长段时间要在众位长老面前晃悠,难免不会漏出马脚,虽然这个药膏恐怕会导致他的修为受损,不过也只能用它了。
欧阳看了看手恢复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挺直了上身,头高高仰起,走进了临渊殿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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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殿内灯火通明,南牢的门口围满了人。
玉拂昨天被发现是妖怪的这件事情,已经在肖兰的有意宣扬之下,几乎所有临渊殿的弟子都知晓了,如此的结果,便是引得蜗居地内好几个捉妖殿都轰动了。可这玉拂是妖的消息还未经证实,她人却不见了。
肖兰气急败坏,她派去暗杀玉拂的人居然就慢了那么一点点时间,被她逃脱了。原本按她的想法是,玉拂这样一个小姑娘,杜绝了御天龙今的帮助,还能够逃到哪里去。
让她更加气愤的是,为了这次好方便叫人暗杀,她特意地没有同殿主御天龙今去争这南牢的监管职责,目的就是为了暗杀之后能够轻易地将这监管不力的责任推脱掉。
可这样一来,居然给了他们将人转移的可趁之机,她万分地后悔,如果早那么一点点,一切事情恐怕就不一样了。
如今,这关押重刑犯的南牢之内,木头的笼子已经碎裂一地,铁链子也散乱地堆在一旁,欧阳子墨赶来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情景。
他的眉毛微微皱起,拜见殿主和几位长老之后,同御天夜行交换了一个眼神。
可是夜行什么都没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看样子他是准备连他也瞒着了。
“欧阳子墨,你姗姗来迟是去做什么了?不会是你放跑的玉拂吧?”
欧阳盯着肖兰长老看了半秒,看得她莫名其妙地时候,又重新露出平日里温暖如春风的笑容,“肖兰长老,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如此,怎么怀疑到我头上了呢?我可是比你们还晚知道这南牢变成了这样。我只不过因为太关心临渊殿,听见这里的动静便急匆匆赶过来,谁承想就不小心居然穿错了两只不同的鞋子,没办法,只好回去匆忙换了。肖兰长老,不是这样你也要怀疑到我吧?我可是无辜的啊!”
欧阳转过身,好像才发现这里的一地狼藉,“哎呀,好好的南牢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样的废墟?这玉拂哪去了?肖兰长老,你派了那么多的人守卫这里,难道没看到是谁做的?”
欧阳轻易便戳到了肖兰的痛楚,这也正是她最为气恼的一点,为了保险起见,她在这南牢外派了几十个人监视,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见过这边有什么动静。真不知道这群人是瞎了吗?
欧阳鄙视,难道他花了那么多银子买来的幻境隔音的阵法是白弄的吗?南牢门口的两米之外,百米之内的距离都受到了影响。
看着欧阳仿佛都嘲弄般地嘴角扬起,肖兰长老真的气得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