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花荣心中担忧,也顾不得去计较他语气中的警告了,“现在我能进去看看锦儿吗?”
“再过一会儿吧,她受了凉,又受了惊吓,所以需要好好休息。”江恩重道,“中元节前,我会跟锦程一起去江州府,所以这次的比赛,花叔叔尽管放心,我父亲也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的,凭着锦程的手艺,拔得头筹,想必并不困难。”
“哦,好。”花荣的脑袋这才清明了一些。
直到华灯初上,花荣这才进了门。
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烛火,梨儿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锦儿。”
花荣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爹。”
花锦程起身,她晃了晃有些不清楚的脑袋,抿唇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你这孩子,那么多的事情,怎么都不跟爹说呢?”花荣的眼眶微红,“委屈你了。”
“不委屈。”花锦程摇摇头,“爹,只要您好,哪怕女儿只能活三年,也是值得的。”
只要叶丽棠在花府一日,只要对方被花荣信任一日,那么她的父亲就永远没有活路。
花锦程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一根刺慢慢的埋在两个人心中,到时候,不管花荣做什么,有这根刺扎着,他就会避开叶丽棠,不会像是以前那样,信任叶丽棠,就跟信任他自己一样。
花荣这个人,耳根子软,心眼儿也软,但不管再软的人,终究都会有硬的时候,花锦程觉得,尽管在这几年他也的确做过一些蠢事,但自己的父亲还不至于如此的白痴无能,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将锦云坊经营到这种地步呢?
花荣呆了半个时辰就走了,梨儿进门替她关好了窗户,又吹了屋外的几盏蜡烛,这才掩好房门走了出去。
花锦程一个人靠在床柱上,这一次她想了很多,想着前世,也想着今生,原本以为已经被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她想,她母亲白柔真的死了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好像见到了那个女人?
“想什么?”
一缕冷香,一抹冰凉。
花锦程的双眸瞬间就亮起了光彩,她抬眸看着站在床边的人,脸上露出了一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灿烂的笑容,“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落水了,当然要过来。”云修寒依然是那身紫衣,脸上带着却是紫色的面具,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显得越发的幽深了起来。
“只是小事。”花锦程笑了笑,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跳窗户进来的?”
“走门啊。”云修寒坐在了床边,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要乱动啊,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薄唇轻扬,那笑容中含着三分暧昧,七分调笑。
花锦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垂眸看着男人的手指,心中暗骂自己没用。
“还好时间很短,不是告诉过你别冒险吗?那药我已经没了,练出来也需要时间,你想玩儿,可以换种方法,别用自己的身体冒险。”
云修寒依然捏着她的手腕不放,“要不要我给你两个人?”
“那是你的人,我不要。”花锦程摇头。
“你啊。”云修寒无奈的笑了笑,抬手在她鼻尖点了一下,“我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要一两个月才回,你自己万事小心,那药一定要贴身携带,不要再给别人了,不然我会生气。”
花锦程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生气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