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你主子是太监,你为什么不当太监?”刘清板起面孔问道。
“我……”张文炳一时哑口无言,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问题,“我不是宫里的仆人,我是督主外宅的管家,请问阁下……”
刘清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道:
“我是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平生最看不起不忠不义之人,见一个杀一个,你对主人不忠不义。”
“不不,我忠得很义得很,督主大人最信任我,这事天下皆知。”张文炳越来越糊涂,搞不清面前这人到底是为谁做事。
“那你就应该和你的主人一块当太监,你想,一个太监,身边最信任之人却长着胡子,他每次见到你得多伤心啊。”
“我、我……”张文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他虽然年近六十,心却不老,家中还有好几房妻妾,让他当太监,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不当太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动我一根汗毛,督主大人绝饶不了你。”
刘清伸手在张文炳颔下一抓,扯下十几根胡须来,吹落在地,说道:
“我现在动你好几根毛啦,让你的督主到找我吧。”
张文炳痛得眼泪直流,眼前这人不尊老、不怕官、不讲理、不手软,实是他从未见过的狠辣人物,猛然醒悟,叫道:
“你是督主的仇人?”
刘清目光在三个老头儿的跨下扫来扫去,手中的匕首划来划去,说道:
“这个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你对主人是不是忠心?”
张文炳脑子里飞快旋转,知道自己一句话说错,不是小命难保,就是命根难保,寻思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道:
“我……有时候忠心,有时候……不太忠心。”
刘清哈哈一笑,说道:
“那让你做点背叛主人的事情,应该不难吧?”
“呃,那看是什么事。”
“反正不如你的命根子重要。”刘清指尖拈着匕首,垂在张文炳腿上晃来晃去。
张文炳双腿紧闭,说道:
“做,英雄吩咐的事,我都做。”
“嗯,真是个讲道理的老人家,怪不得太监也喜欢你。事情很简单,我和一位兄弟,仰慕你家主人的风采,所以想跟着你进史府看看天下排名第一的大太监长什么样。”
张文炳心中雪亮,知道面前的人是刺客,十有**跟兵部首座大臣叶存之死有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
“这个、这个是死罪啊。”
“对啊。”刘清瞪着眼睛说,“要不怎么找到你呢?”
张文炳心中连连叫苦,一咬牙,命根子毕竟最重要,何况进了史府,想刺杀督主也没那么容易,自己随时都可以反水,于是说道:
“好,我带你们进史府。”
刘清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笑嘻嘻地道:
“乘老儿,这样就对了,来,给你们糖吃。”
张文炳见那纸包里有几枚药丸,黑黢黢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跟在纸包后面的就是亮闪闪的匕首,哪敢说不,只得伸长脖子,咬了一枚,狠狠心,咽入肚中。
刘清又托着纸包走到两名老仆身前,主人已经吃了,他们更不敢拒绝,也都含着泪吞下。
刘清收起匕首,在三人背上各拍了一下,绳索应声而断,人却没事,三人虽然重获自由,可是谁也不敢动弹。
刘清对两名老仆说道:
“去,到门口放哨去,我和你家主人说几句机密的话。”
两名老仆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向门口,伸手刚碰到门板,突然同时软倒在地,一动不动,连声哼都没有。
刘清刚才在张文炳身上只是震断绳索,对这两名老仆却点了穴道,计算精准,正好走到门口昏倒,张文炳哪里明白内情,吓得脸也白了,胡子上下抖个不停。
“知道你们刚才吃的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那就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七步散’,服下之后七步之内散架,你起来走几步试试。”
“不不,英雄,我已经答应带你们进府了啊?”
“可是我信不着你啊。”
刘清一本正经地道,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枚暗红色的药丸,说道:
“这是临时解药,保你三个时辰性命无忧,吃了它。”
张文炳急忙张嘴,刘清将药丸扔进去,收起纸包,心中暗笑:这一黑一红两种药丸,都是药铺里最普通的润肺化食的药物。
“三个时辰之后呢?”张文炳现在管不了忠心的老仆与督主大人了,只想着自己命与命根。
“再来找我要,你要是不记得,我也想不起来。”
“我记得,我一定记得。”
“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英雄请说。”
“我要你派人去提醒史大诚,有人要刺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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