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责任揽在头上,说条口刚交接,他应该更主动把条口上的通讯录给你,都怪他
“说句公道话,怎么能怪他呢,黄老师是报社的元老,你们年轻记者要主动向黄老师请教,跟谁对接、哪个通讯员线索多,哪个线人爱爆猛料,都要问清楚,哪能让黄老师主动找你们?
“黄老师,等会儿你跟胡菲菲重点交接一下,还有其他分局的联系方式要转给骆千帆,再漏稿的话,不光是他们的责任,老带新,老不尽责,你也有责任的……”
鲁鸣话里有话,软中带硬,明着是给黄国强面子,实际上逼着他把条口上的人脉资源都移交给胡菲菲。
黄国强当然不乐意,可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又不能不给,只能暗气暗憋,在心里暗暗问候鲁鸣的祖宗十八代。
鲁鸣嘱咐完毕,示意黄国强俩人可以走了。还没等他们出门,鲁鸣又喊住胡菲菲:“胡菲菲,看看骆千帆和王霖在不在办公室,让他们俩过来。”
黄国强和胡菲菲回到社会新闻部办公室,张路等人围过来问道:“罚你钱了吗?”
胡菲菲还以为他们俩是关心她,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鲁主任说了,漏稿不要紧,再抓一条独家回来就成。”
“那就是不罚呗?”
“不罚!”
王霖气呼呼地说:“怎么能不罚呢?以前漏稿都会处罚……”话没说完,手里的80块钱被骆千帆抢了去。
骆千帆说话特气人:“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有钱花不完的时候就往我这儿送!”
胡菲菲一看墙壁上挂的黑板就明白了,气得要瞪眼骂人:“你们就幸灾乐祸吧,祝你们上厕所手机掉坑里!骆千帆,王霖,鲁主任让你们过去……”
王霖骆千帆一前一后进了鲁鸣的办公室。
鲁鸣的办公室以前是邬有礼用的,不过才短短的几天,办公室已经被鲁鸣糟蹋得不成样子。屋子里烟雾缭绕,混合着脚臭味。烟灰缸里、电脑键盘上、茶几上、君子兰的花盆里都插满了烟屁股。
鲁鸣嘴里叼着烟,问骆千帆和王霖:“昨天到阅览室看报纸了吗?”
“看了。在阅览室泡了一天。”骆千帆说道。王霖根本没去,但他不敢承认,也说去了,“我也看了一天”。
鲁鸣慵懒的眼睛在他们俩脸上来回逡巡:“真看了吗?”
骆千帆说:“真看了,今天正准备再去。”王霖跟着附和:“是的是的,昨天我们俩在一起,阅览室人还挺多的,没错吧骆千帆?”他一个劲儿给骆千帆使眼色,骆千帆含糊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鲁鸣又问:“做笔记了吗?”
骆千帆点点头:“做了,不仅做了笔记,我还根据高傲这一年多来的报道,把公安条口上经常写稿子的通讯员的名字记了下来,一共二十多个,正准备有时间去一一对接。对了鲁主任,我觉得高傲能有今天,应该感谢您,要不是您过去带她……”
“得了得了,别说了!看来你看的比较认真,今天起不用去了。王霖,你做笔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