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永远不要再来。
当晚吃了饭,骆千帆跟老五坐在面包车上聊天。这几天骆千帆表现不错,招风耳不再监视他了,管得也松,随便他跟人聊天。
骆千帆跟老五最熟,也愿意跟他聊。骆千帆把窦方赌博,输了打儿子的事情告诉了老五。“五哥,窦方明天再来,我能不能拒绝他参赌?我烦他。”
老五哼了一声:“这话你可别让老大听到,你敢不让人赌,老大敢拿甩棍砸你。”
骆千帆吓得一吐舌头。老五笑了笑,“嗐,你年轻,没见过世面,这算什么,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这样的人也太多了。”
“是吗?出过什么事?”
“出的事多了,大概去年,有个人把他儿子上大学的学费给输了。第二天,又来赌,他老婆到狗场找他,吵得不可开交,把兔子筐都掀了,兔子跑得到处都是。
“她还带了把菜刀,撵老二,差点把老二给砍伤。后来举着菜刀要砍他男人,他男人也跑了,她气得不行,拿菜刀砍自己的头,两下人就不行了。后来听说被人送到医院也没救过来。
“那个场子我们经营了好几年,上下关系都打理得很好,但是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是怕回去良心受谴责吗?”
“良心个鬼!你知道出事之后老大怎么说?他说,这样的女人就该托生成个兔子,不把自己砍死,也该让狗咬死。”
老五说着点了根烟,扔给骆千帆一根。骆千帆说:“也许老大只是想自我开脱、自我排解,归根结底还是怕良心受不了。”
“受不了个屁!他要有良心还干这个?这家伙毒着呢,二十岁把一个女的拐跑了,然后生了个女儿。后来又认识一个女儿,他转手把前面那个女的卖到了山区给人当媳妇,把女儿也卖了,这是人干的事吗?那可是他亲女儿!这事谁都不知道,还是有一次老四喝多了跟我说的,我听到之后就决定离开他,不管赚多少钱,这样的人不能跟。等过半年拿到钱我就走。”
“这样的人的确不能跟着。对了五哥,你一年能拿到多少钱?”
“多少钱,半年一发,一年能拿个四五万吧。”
“其他人呢?”
“我、老二、老三、老六差不多,大概都是这个数。老四老七就不知道了,听说老四大概有十万。”
骆千帆粗略算了算,且不说捉老鳖,仅仅照这几天的收入情况看,这个团伙一年至少收入两百多万,竟然才发给他们几个这么点儿,怪不得老五闹着要走,怪不得瓦片私下藏钱,干犯法的事,拿白领的钱,这付出回报不对等。
大多数的钱都落入了招风耳叔侄的口袋,也不知道后天捉老鳖能捉章老板多少钱,不知道乾坤局是个多大的局。
“我怎么能联系警方报警呢?怎么样才能把招风耳团伙一网打尽、彻底铲除?”骆千帆盘算着,想来想去,必须要找一个单独出门的机会,去买张电话卡,然后联系鲁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