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高傲的那一部分也写好了,有1000多字,也传了过来。骆千帆仔细检查,没发现任何问题,将两篇稿件汇总,统一语言风格,署上姓名——本报记者骆千帆。写好之后将稿件单发给鲁鸣。
一切忙完,10点半,骆千帆跟宋小胡子告别,宋小胡子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还在惋惜:“走吧走吧,我今天算见识了,你就是全虹城最傻的大傻叉。”
骆千帆睡前照例跟乐天煲电话粥,采访的事情一字未提。11点睡觉,凌晨一点被电话吵醒,是高傲打来的。
“骆老师,睡了吗?”
“睡了,都1点了谁还不睡?突然打电话什么事?”
“这么回事,刚才我们编辑打电话来,问稿子的一些细节,你跟邓总经理的对话是不是有录音和录像。”
“有啊,要不然敢写稿子?”
“真有你的,我现在在你们报社楼下,你能不能把录音和录像带给我看看。不好意思,这么晚我也不想打搅你,但是编辑问了,我也怕出错,毕竟你写的那一部分我没有参与。”
“你可真敬业,都一点了还在研究稿子。那好吧,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20分钟后,骆千帆带着“车钥匙”隐形录音笔和暗访包来见高傲——车钥匙掏出来放在邓总经理的桌子上他也没看出是录音笔。暗访包里的隐形摄像机一直躺在接待室的桌子底下,把四井公司接待死者家属的过程拍了不少,虽然镜头是躺着的,但不影响作为证据。
两样东西交给高傲,高傲脸上的表情佩服得不得了,一边听录音、看录像,一边称赞骆千帆:“骆老师你太棒了,车钥匙竟然是一支录音笔,你要不说,我拿在手里都看不出来。我真得好好跟你学一学暗访。”
她在那儿听着录音,骆千帆在旁边站着,高傲很不好意思:“骆老师,录音太长了,要不然我回去听,明天一大早就还你,天这么晚,耽误你休息了。”
“没事”,骆千帆说,“你还是在这儿听吧,听完我再带走”。
“怎么,对我还不放心?你整理录音的时候没有备份?”
骆千帆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备份,只有这一份!”
“那好吧,我就在这儿听,只是要浪费你的时间了。”
“没关系。”
高傲坐在报社下面的台阶上听录音、看录像,骆千帆百无聊赖,一会儿站,一会儿坐。
得有半个多小时,高傲在本子上记了一笔,说:“听到我要的内容了,多谢,快回家睡觉吧。”他把录音和录像关了,还给骆千帆。
骆千帆接过来,也没看就装进了包里,回家睡觉。
睡着了做了个梦,莫名其妙梦到四井公司的邓总经理找上门来,坐在尚云峰的办公室里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不识抬举的东西,乱说乱写,你要负责,我要告你。”
隐隐约约还是死者的家属,家属们低着头:“我女儿没有被吉祥强奸,她是自己跳楼的。”
还有鲁鸣,鲁鸣气急败坏:“你怎么能相信高傲,两年前就是她害得我被开除了,录音呢,写稿子要讲究证据。”
骆千帆猛然一惊,吓醒了。此时已是上午10点。
把桌子上的录音笔和暗访包取过来查看,录音笔里的录音没有了,隐形摄像机的录像也被删除了。
我擦!一定是昨天晚上高傲删除的,这个女人她要干什么?
手机响,是鲁鸣打来的:“骆千帆,昨天的稿子为什么晚报没发?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到报社来一趟,有点事找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