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北的事被蒙北省纪委给带走了。
这作为举荐人,也有一定责任的。
“这是什么屁大的事,你还要专门给我打个电话?”谭纶嗤笑道,“现在不抓她,等她真出大事的时候,你麻烦更大,那时我就觉得你安排她进总政歌舞团不是个好事。”
喻平一叹:“我倒以为她会改的……”
“狗改不了吃屎,有的人就是那德性,你越是对她好,她倒越是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谭纶说着把最新听到的消息告诉他,“徐渭北就是个软蛋,进去后把责任都往韩莹身上推,还说要是知道她是韩跃的女儿,死活都不会跟她混在一起。他老婆跑到省纪委去闹了,省纪委却派人去他家查出他确实有受贿的事实在,这事情我看最多半年就能钉他个死死的……”
喻平听得摇头叹息,不知傅链久会有什么感觉了。
电话一断又再响起,谭纶看着是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听到的声音却不陌生。
“谭书记,我知道是渭北他太自以为是了,得罪了您,您能不能放他一马。”
打电话来的是徐渭东,他那弟妹闹过纪委又跑京城去他家里闹,弄得他不得安宁,他的爱人和小孩都头疼得很。特别是他小孩,这正高考的时候,连复习都没办法好好复习。原来还挺喜欢那叔母的,现在瞧着恨不得把她给从楼上扔下去。
局里也有些意见,说是你那弟弟是那样的人,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冶金局比不得铁道部,算是个比较清苦的部门,虽说也不能说是清水衙门,可大多都是搞科研的,就比较保守自闭。
徐渭北的老婆在那宿舍楼一闹,那上下都住着好些都是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家里休息的勘探队的队长,这光听着都不安生。
徐渭东这头因为发现奥尔盖金铜矿……这事虽说跟他关系不大,他也就是被谭纶指挥在哪挖就往哪挖的工作,但局里还是很重视他,这都说着要提他做冶金局的副局长,被这一闹,他心里都烦得很。
就跟谭纶似的,这快入常的阶段谁愿意被那连环杀人犯黑熊给闹腾?
想着跟谭纶也有些来往,有点交情,就给谭纶打个电话,想让谭纶给徐渭北一条活路。
“你那弟弟倒是好厉害,给那韩莹蛊惑得分不清黑白了,想要拿我把柄,先是索贿,等把钱拿到手,再交到铁道部纪委那边告我行贿,”谭纶冷笑道,“真是好生了得。我今年才二十九岁,他这手段用出来,我就等于上了省里中央的黑名单了,我往后三四十年的政治生涯就算完了,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他?”
徐渭东听得满心苦涩,这里头的道理他何尝不懂,他都跟徐渭北提过这个县委书记不同常人,背景可能深得吓人,他偏要听那姓韩的sao货,想要动这家伙,这倒好,人家早就提防你了,把交易过程都给录了下来,明白无误的表示那钱是你自己索取的。
你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那渭北那……”
“徐总,”谭纶靠在公安局办公楼的走廊上,真诚地说,“你家里有什么困难我不知道,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跟你接触过我也知道你是个技术派的官员,是干实事的,跟你那弟弟是两种人,你不要再过多掺和这事,要是再掺和把你也搭进去可不好说。”
徐渭东心头一凛。
谭纶这是在提醒我了,看来我得躲远一些。虽说是骨肉至亲,可徐渭东也不想被徐渭北给拖下水。
等他爱人再打电话给他说徐渭北妻子的事,他就板起脸说:“把她给我赶出去。她是怎么回事,把冶金局宿舍当成是她铁道部宿舍了吗?你要不赶,就打电话报警,小悟还要高考,等他复习不好考差了怎么办?”
徐渭北的爱人就在一旁,听得像是冷水浇水。
这可是真正的墙倒众人推了,连徐渭东都要撇开她,她一下瘫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是全身都被抽干了似的。
谭纶回到办公室,成京就跑了过来,冯西口是财政局的副局长,他做局长的必须来一趟。
他也想问问那黑熊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冯西口被灭门,财政局上下人心惶惶,也需要他来带句话回去安稳下人心。
谁知在门外就听到谭纶的怒吼:“告诉李耀明,黑熊就是跟到克纶罗旗犯案,也跟我庆县一毛钱干系都没有,他要给我盖帽子,他还不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