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资料,更是让他的心跌倒了谷底。
这些证据虽然不能直接看出就是林晓竹提供的,但是陆哲南也不是傻子,瞬间便明白,一定是她举报的无疑。
林晓竹很细心的在人前从来不自称我们,都是说的你们,并且将走私两个字咬的很重,将她自己和这件事情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就算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陆哲南面前,他余生也将一直在监狱当中生活下去,但他还是不明白林晓竹为什么会这样做。
难道林晓竹是夜阑的人?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因为她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去帮助一个与她不相干的人。
再或者是为了郎祁?也不太可能,因为和郎祁并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
在这一刻,陆哲南不仅回想起从认识林晓竹开始,所发生的一切,顿时心中了然,怪不得每次发生事情都能得到林晓竹的帮助,原来她早有准备,就等着得到自己的信任,然后一举将自己送进监狱。
……
监狱探监的巨大玻璃窗后,陆哲南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只不过是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竟全都白了。
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通,林晓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么做。
哒哒哒……
高跟鞋和大理石地面相互碰撞,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一个身穿黑色长裙,长发高挽,身姿婀娜的女人,正一步步的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今天的林晓竹盛装出席,只为了看陆哲南最终的下场。
她径直的走到了陆哲南的面前,艳红的唇角上扬,再上扬,缓缓的拿起面前的话筒,“陆董,怎么才一天不见,您就老了这么多?”
“林晓竹,你个贱人,你竟然敢算计我!?”陆哲南极力的压制着暴躁的情绪,在没有弄清楚,林晓竹的目的何在时,他还不想被狱警带走。
“呵!”林晓竹冷笑,微微的挑了一下眉,“陆董,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坐牢的呢?我今天来,就是为你答题解惑的,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陆哲南的面色沉了沉,布满了猩红血色的眸子当中,射出了凛凛寒芒,“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因为雪儿和你抢郎祁吗?”
“呵呵。”林晓竹又笑了,“郎祁?当然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陆哲南的声音近乎咆哮。
林晓竹收敛了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陆董,你该不会忘记了,你曾经的至交好友,林生吧?!”
“林生?!”
陆哲南皱了皱眉,轻声呢喃:“林生、林生……林晓竹!!”
他突然恍然大悟,双瞳在眼眶之中骤然一缩,“你是林生的……”
“女儿!”林晓竹抢先开了口,为的便是让陆哲南彻底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陆哲南整个人仿佛被人出去了全身的血液一般,瘫坐在探监室的另一端。
林晓竹看着他现在的这个样子,顿时觉得这么久以来,所受到的所有委屈都没有白费,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可能已经忘了当年是怎么样迫害我的父亲了吧?若不是你,我的妈妈就不会忽然失踪,要不是你,我得爸爸就不会在外流浪这么多年,要不是你……”
“哈哈……哈……”
陆哲南忽然狂笑了起来,盯着林晓竹的眼睛,眼神中满是阴狠之色,“这么说我的儿子也是被你绑架了之后,你在假装救回来的对吗?”
林晓竹脸上的笑意不减,但却摇了摇头,“陆董可能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您陆太太做的好事,我只是觉得觉得她可怜,所以才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你而已。”
“还有就是,陆氏集团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濒临破产,您知道为什么吗?”
陆哲南听到破产两个字,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晓竹大吼道:“你胡说,就算我涉嫌走私被抓了起来,陆氏集团也一定会照常运营下去。”
“呵呵”林晓竹冷笑连连,眼神中满是怜悯的看着陆哲南,“既然已经和您说了这么多,那不妨在多告诉您一点。”
“在您入狱之后,陆太太便变卖了她所能掌控的所有财产,并且花着你的钱,和那个叫做齐麟的舞蹈老师,今天下午就会飞往巴黎。”
林晓竹从包包中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从中抽出了一叠文件,“这是您宝贝儿子的DNA报告,检测结果显示,他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而你最心爱的女人丹妮,早在昨天,就已经离开了陆氏集团,并且和你的司机,在陆氏集团旁,开了一家育婴店”
“您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我想这其中的事情,也不必我在多说什么了吧?”
林晓竹脸上的笑容,如同盛放之中的罂粟,充满了邪魅和狷狂,却又让人挪不开眼睛,让人为了她的笑上瘾中毒。
而陆哲南呢?!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败了,颓丧的瘫在椅子上,双眸空洞,行将就木,犹如一个垂死的老者。
林晓竹不疾不徐的站了起来,扬起了长发,冷冷地睨了陆哲南一眼,淡淡的说:“陆董再见了,当然前提是您能够从监狱里出来,我们才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