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说的自然都是恰克图,沈同泽在匈奴做了十多载的谋士,自然掌握着一手机密,而许多又是慕容南风此刻最需要的,而沈同泽为了表忠心,自然是知无不言,所以两人聊得极为投机,直喝完了一壶的菊花茶,竟还未说完。
“小王爷,”这时候王健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到慕容南风面前,躬身行礼道,“启禀小王爷,右将军刚刚醒了,前几日军医还担心右将军受惊,怕是要从今往后人都糊涂了的,却不想右将军醒来之后虽然有些迷糊,但情况却不算太糟,太医说了只要多费些心思调养,不出一年,右将军便就可以痊愈了。”
“哦,右将军终于醒了,可当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慕容南风抿了口茶,然后对沈同泽笑道,“正好沈先生也在,不如就和本王一道去瞧瞧右将军吧,正好你们也该重新认识认识。”
“是,属下也这么想。”沈同泽忙起了身,随慕容南风一道走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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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图。
右将军大帐。
“救命!救命!”
“爹爹救命啊!”
“小王爷救命!小王爷救命啊!”
“小王爷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别杀我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饶了我!”
……
还未走近帐子,慕容南风一行便就听到从里面传来陶不凡惊悚的尖叫声,那声音里面充斥着畏惧胆颤,一声高过一声,单单是这么听着都让人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慕容南风在帐子外面停住了脚,顿了顿,又听了陶不凡这样叫了好一会儿,这才抿了抿唇,对王建说:“右将军自从醒来便就一直这么叫唤?”
王健点头道:“启禀小王爷,右将军一直这样叫。”
“这么叫可不行,若是被旁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本王害的右将军失常了呢,说不定陶大人为了给爱子报仇,从今往后就记恨咱们慕容王府了呢,”慕容南风勾了勾唇,又对王建道,“想必军医有的是法子医好右将军,尤其可以医治好这胡言乱语的毛病。”
“是,属下明白。”王健躬身道。
“先生,咱们进去瞧瞧吧。”慕容南风复又对沈同泽道,一脸笑意。
沈同泽却不由得心中有些“突突”,他忽然隐约明白过来,慕容南风为什么要带上他一并过来瞧陶不凡了。
“是,小王爷请。”沈同泽躬身道。
慕容南风和沈同泽一进了大帐,只见陶不凡穿着一身中衣中裤正在躺在床上尖叫,几个侍卫正手脚并用拉着陶不凡不让他掉下床,而军医正费劲地给陶不凡喂药。
“启禀右将军,小王爷和沈先生听说您终于醒了,所以特地过来看您了。”王健快步走到陶不凡床边躬身对陶不凡道。
那陶不凡先是蓦地安静下来,四肢都僵硬无比,然后缓缓转头朝外看去,正瞧着慕容南风似笑非笑地正看着自己,而他身后竟跟着那天晚上的那个谋士。
那天晚上,在匈奴人的贵宾大帐,慕容南风也是这般笑意盈盈看着自己走进大帐,那个谋士也是……
还有……
还有赵志胜。
被割掉的耳朵。
还有鼻子。
那鲜血都流到了自己的脚下。
……
“啊!”
下一秒,陶不凡尖叫着再次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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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陶不凡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个月后的事儿了,形同痴呆,且口不能言,军医说只怕这一生右将军都只能这般度过了。
慕容南风随即修书两封,一封启奏万岁,信中句句恳言,字字泣血,奏明前因后果,叙说右将军赫赫战功,代边疆二十万将军,奏请万岁嘉奖右将军。
一封则是个陶连亭,慕容南风信中百般自责,恨不能为陶不凡亲受此痛,又大加斥责此事源头赵志胜,承诺陶连亭,日后慕容王府必定与陶氏一族齐头并进,彻底斩杀赵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