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吻,来不及慕容微雪反应,就觉得一股钻心的疼从小腹传来。
……
想起那股疼痛,慕容微雪的身子还好一阵哆嗦,一双手轻轻在小腹上揉着,一边小声和青玉确认:“皇儿……真的无恙?”
青玉忙得宽慰道:“娘娘切莫担心,皇嗣一切安好,孙太医和秦太医合力保胎,哪儿有保不住的?只是从今日起,娘娘怕要一直在床上静养了。”
“只要皇儿无恙,便是躺一年半载本宫也愿意,”慕容微雪忙得道,顿了顿,又道,“皇上呢?”
自从醒来就不见成卓远,慕容微雪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青玉先是出去端了汤药进来,一边
吹着汤药,一边才小心翼翼道:“娘娘现下可还在怪罪万岁爷?”
慕容微雪一怔:“本宫为何要怪罪万岁爷?那晚上万岁爷不过是喝醉了,他本意又非如此。”
“奴婢就知道娘娘不是个心胸大会计较的,”青玉听了慕容微雪这样说,随即舒了口气,然后继续道,“万岁爷这两日一直郁郁寡欢,没日没夜地在御书房批折子,人也严苛许多,奴婢听闻短短两日,万岁爷已经接连革了六位大臣的职,又训斥了许多大臣,现在朝中大臣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更别说咱们这起子下人了,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万岁爷忧心娘娘之故。”
“前朝的事儿也是你一个丫头敢妄议的?本宫瞧你又是皮痒了,”慕容微雪一边道,一边从青玉手中接过药碗,缓缓地搅着汤药,顿了顿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青玉忙得道:“这就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万岁爷,可下朝了?”
“是,万岁爷下朝有一个时递辰了,刚刚万岁爷还过来瞧了娘娘,可惜娘娘没醒,现下万岁爷正在御书房批折子呢,”青玉道,一边又皱了皱眉,道,“只是这两日万岁爷人都在御书房批折子,也不大怎么肯用膳,咱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说,娘娘如今醒了,必然要好生规劝万岁爷才是,万岁爷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是在跟自己较劲儿呢。”
顿了顿,青玉又咬着唇道:“奴婢还听闻,那晚太后和云妃惠嫔也赶着过来瞧娘娘的,不过是说了两句不中听的,万岁爷却愣是将太后都赶了走,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慕容微雪不语,将汤药一咕噜都喝下了,一边将药碗递给了青玉,一边道:“你现在就去御书房,就说本宫醒了,等着万岁爷过来一道用午膳。”
“是,奴婢这就去。”
青玉一边给慕容微雪递了茶漱口,一边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她原本还担心慕容微雪心里埋怨成卓远,若是那样,两人都别扭着,自然难为人得很,不想慕容微雪心里却无半分芥蒂,这事儿自然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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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走后,慕容微雪靠在软枕上,一边顺了顺长发,一边暗暗想着那晚上的事儿,说不害怕是骗人的,那股子绵密钻心的疼痛,像是要了她的命一般,而带给她疼痛的男人却还在她身上放肆癫狂。
那时候,慕容微雪真是惊吓到了极点。
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慕容微雪深深地舒了口气,抬头看着明黄的床帐,心里一阵空虚。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成卓远一味儿宠着自己,顺着自己,为了自己,也真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如今自己身怀有孕,他也不曾踏足过别的妃嫔宫门半步,仍旧这样与自己朝夕相处,同枕共眠,这对于普通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艰难考验,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慕容微雪盯着那繁密的祥云图案,看得久了,觉得有些头晕,所以她闭上了眼。
难道真到了这个时候吗?
是应该狠着心将他推开,让他做一个正常的帝王,而自己也成为一个正常的皇贵妃,还是一味儿无视他的辛苦,将他死死禁锢在自己身边?
慕容微雪有些心烦意乱,就在这时她听见了成卓远的脚步声,忙得睁开了眼。
成卓远正站在帷幔后面,看着她。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