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任天明不明白余墨的意思。
“她说这两个东西送回科学院的意义不大,留在你那里就可以了。”余墨说道。
“可是我也不能用呀,已经没有权限了。”
任天明将两个仪器戴上了耳朵,发出启动口令后,眼中的界面上果然显示的是权限不足。
“她接下来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把我接受到了任务做好而已。”
“那好吧。”
余墨都这样说了,那任天明也没有办法。
他看着摘下来放在手中的两个仪器微抿嘴唇,不明白为什么阿芙洛狄忒要将这两样东西留在他这里,但是留在他这边没有用处也没有害处,既然对方说要留在这边那就听她的留着吧。
此番交谈结束之后,两人在车上顿时也没有其他可以聊的话题,就这样沉默着驶往医院。
一路无话。
东海市人民医院。
在一间单人的豪华套房内,许俊杰早已清醒,起身倚靠在床头,枕头被他垫在了腰间。
目光落在了窗外,较高的楼层已经没有树能够企及,窗外看不到绿化的颜色,只有远方隐约的高楼,还有蔚蓝色的天空。
看着云层一朵朵拂过天际,许俊杰久久出神。
回想起几天前的那个雨夜,留在他心头的印象正在逐渐变淡,明明当时就像是一个梦魇。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强大仅仅只是他的错觉,在现实真正打击的到来之时,才会明白个人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渺小。
许俊杰本以为自己被击败已经是最恐怖的事情,但是后面几天的事情对他心中的摧残则是更大。
至今还难以想象在那天他昏迷以后,第一次睁开眼看到是什么。
不知道有多少条精密到无法辨别的机械臂林立在周遭,一个半圆形的罩型仪器将自己头部笼罩,身下躺着的是冰冷的金属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台下伸出,扎入自己的脖颈,让自己脖颈一下的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面对这未知一幕而产生的无限恐惧给他的心灵产生了巨大的冲击,让他很快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又一次醒来则是又一次的恐惧。
身体被赤身裸体地浸泡在淡蓝色的液体当中,处在一个管状的玻璃器具当中,在液体中睁开眼却不会感到有任何的刺激,除了头以外的其他部位终于是有了感觉,只不过在胸腹还有肩膀处传来似痛又似痒的感觉。
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能用有限的视野去看到玻璃外那些许许多多在房间内穿梭的人,他们都在忙碌于自己的事情,手下操作着许多的器械,空气中被投影着数个界面。
他的观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人群中就有一个女性察觉到了他的醒来,似乎是与周围的同伴交流了几句之后,从身侧的空气中拉来了虚拟面板,抬手在面板上按下了什么键。
随后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周遭的液体中传来,许俊杰再一次地失去了意识。
这失败的结果要比他想象得还要让人恐惧。
比起在这昏迷的几天里遭遇到了恐惧,那个雨夜似乎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在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人那样操作时,许俊杰本来就已经心如死灰,以为自己的余生已经完了。
如今还能在醒来是看到躺在一间正常的医院病房,许俊杰的心中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对他而言,这宛如是一个奇迹。
“叩叩叩——”
病房的门被敲响,将许俊杰从神游中拉出。
“进来。”
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令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伴随着锁扣转动的声音,门应声而开,走进来的人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感觉怎么样了?”
余墨来到许俊杰的床边问道。
“感觉好多了。”许俊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只困兽,无意义地斗争完全没有必要,他在这些人的眼里翻不起风浪,但其实他说的也的确就是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劫后余生的他现在感觉好多了。
“为什么你会去偷那个与你无关的红宝石戒指?”
“为什么……我不知道……”许俊杰低下了头有了些沉思,“可能是因为羡慕吧。”
“那你打伤的那些人呢?”
“是他们自己找上我的,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许俊杰说道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即使他现在属于弱势的一方,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还是想要为自己辩白。
“的确。”余墨点了点头,“这算是你偷东西的报应,他们是婚礼的那两家找来的人,你还是太稚嫩了,留下的手脚太多。”
“呵呵……”
许俊杰一声自嘲:“但是太冲动了吧,没有安排好就上了。”
他说完之后,病房内所有人进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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