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现下,也不知道他回京了没!
“外面的情况如何?”丰离要起身,余韵连忙上前扶着她,拿了枕头立起让她靠着,再端过一旁早已备好的温水,喂着丰离喝了几杯,待丰离摇头,这才停下。余韵道:“主子身故的消息传出去后,丰家乱得不轻,不过,还好有林因,骆阳顶着,暂时稳住了。主子,你的身子伤得不轻,需要好好调理才行,且不可因小失大。”
丰离应了一声,“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余韵的动作一顿,丰离看了余韵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余韵去把孩子抱进来,顺便让余庆进来。”
“主子,你的身子不能操劳!”外面的消息,自然还是负责情报的余庆清楚,余韵答不出来,而听着丰离唤了余庆进来,她只担心丰离会不顾自己身子的操劳起来。
“我心里有数,你去吧!”丰离如此说了,余韵没办法,只能去办了。
半响的功夫,余庆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进来,一进来就解释道:“余韵本来是要抱小主子进来的,恰好主子让奴婢进来,干脆还是让奴婢一块把小主子带进来得了,所以奴婢让余韵给主子你备药去了。”
丰离并不在意这些,在余庆抱着有些大变样的孩子放到她怀里时,她这眼里心里,也只有怀里的小乖乖了。余庆笑呵呵地道:“主子,小主子可好带了,奶娘说,她就从来没有带着那么乖的孩子,吃好睡好了就不哭不闹,不过,小主子的眼睛跟主子可真像,好看极了。”
可不是,这才几天的功夫,孩子已经脱去了皱巴巴的样子,显出几分白嫩来,许是刚吃饱,睡得也多了,转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宛若蝶翼,在看到他眼睛时,那么明亮,闪动。
轻轻地亲了他一口,丰离与余庆道:“我这身子要好好调养,内外的事儿,你跟林因商量着办,只看着他们怎么蹦,趋着这次机会,我也好好地看看,丰家到底出了多少异心的人。”
“是!”余庆应下,丰离抚着怀中乖巧的孩儿,目光有些迷蒙,“宫中可有消息?”
“主子,太后带人设了灵堂,皇上,在回京途中,许是此时,应该已回到宫中了!”余庆如实地禀告,丰离应了一声,却没有下文了。那样的沉默,余庆道:“主子,等查了内奸,到时候我们再回京就是了,皇上若是知道主子无恙,定会高兴的。”
“你说,我们以后就不回宫了怎么样!”丰离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余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与丰离的眼神对撞,余庆沉默了,道:“主子,舍得皇上吗?”
这么一句话,再次让丰离看了余庆,笑问道:“怎么会觉得我会舍不得皇上?”
“主子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相反,主子的心很软!”余庆说着答非所问的话,丰离笑了,没再说什么,余庆也是适可而止,没再多说。
“皇上如何?”康熙吐血昏迷,满宫的人都急了,李正立刻被传召于君前,才刚号脉,太后便着急地追问,李正没办法地如实答道:“皇上是伤痛过度,是以才会吐血。加上昼夜赶路,又心有焦虑,是以才会吐血昏迷,臣为皇上开几帖药,且让皇上服下,好好静养,万不可再动心伤神,便无大碍。”
太后听得整个人都蒙了,“竟如此严重?”
“皇上吐的是心头血,自是严重。”李正十分为难地摇头,人的七情六欲与人的五脏六肺相关,今日康熙为丰离的薨逝而心痛吐血,吐的可不是寻常之血,若不好好调养,只怕还要落下毛病。只是,逝者已矣,要想康熙不为之伤神挂念,谈何容易?
太后踉跄退了几步,幽幽地道:“皇上,竟对她如此情根深种?”
李正一叹,“若是皇贵妃无恙,只消皇上瞧见,皇上这病也就好了,可如今,皇贵妃薨逝,要想皇上放下皇贵妃,不再挂念皇贵妃,难如登天。”无奈地摇摇头,李正也发愁啊,太后觉得满心的苦涩,“阿离死即成事实,若想皇上不再挂念,倒是不如,让人取而代之。哀家想,皇上纵是再念着阿离,也总还顾着大清的江山。”
显然,太后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办,李正只是一个太医,负责的是康熙的身体,旁的事儿,他无权插手,可对于太后所说的让人取而代之,皇贵妃那样钟毓敏秀的人,何人能取而代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