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这里干什么?
想到这里,映瑾年赶忙摇了摇脑袋,匆匆离开了原地。
这一天,安雅便一直由叶倾城一人细细照料着,直到第二日下午白慕言听闻安雅苏醒后一直不肯喝汤药时,这才上了楼探望。
看着已经换上了干净新衣的安雅侧卧在床榻之上,一脸嫌弃的抵触着叶倾城一勺勺喂她的药。
白慕言走了过去,接过叶倾城手中的药碗,坐在了床边道:“这就由我来吧,你且先去休息下吧。”
叶倾城见白慕言这般说,也便起了身子出了房门。
白慕言望着安雅那张因为要喝药而皱在一起的哭脸,一时间哭笑不得,“相公堂堂七尺男儿,竟也畏惧吃药?”
安雅听出白慕言口中的打趣瘪了瘪嘴,“男儿又怎样,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有怕的东西啊。”
她这人一是怕死,二就是怕苦了。所以幻云霆不然要将药汤为她调制成药丸服用呢。
白慕言听了安雅的反驳,低笑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几块酥糖道:“知晓相公怕苦特意带的,等下吃了药含上几块,苦涩也能消散些许多。”
安雅瞅着美人手中那几块酥糖,感觉到心窝中泛起的一阵暖意。
对上了白慕言含笑的那双眼,安雅突然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看向白慕言的熟悉之感。
犹记得大半年前自己在险些被黑衣人所击杀之时,严慕白为她徒手接下剑的那个瞬间,自己望向他的那双眼,是那么坚定而深邃。
而今,她又在自己遇到的一个弱女子身上所再度看到。
她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倒入的是那么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那双看着她的眼,是那般熟悉。
她终于知晓自己曾在平阳王府内初见美人那张脸时的熟悉感来源哪里了,那是一张和严慕白相似的模样。
想到这里,安雅的手就不自觉的摸上了美人那张带着面纱的脸,便欲解下常戴在白慕言脸上的那层面纱。
白慕言一惊,立刻不着痕迹的躲过安雅的手问道“相公怎么了?”
安雅看着面前美人闪开的身子,突然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今日你怎么那么快就将我拉入怀中。”
“因为我心里念着相公啊,怕相公遭贼人毒手。可惜我还是没来得及。”说着就低下头去似要流泪。
安雅连忙摆摆手示意美人不要难过,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楚。
美人这般对她好,她却隐瞒身份欺骗她人感情。
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甚至更多的谎言去圆,只是希望美人今后知晓了自己,不要太过怨她就好。
不过也真是可笑,刚才自己怎么会认为美人就是大半年的严慕白呢?
一个是毫无功夫的弱女子,一个是大半年前就已经掉下悬崖死掉的男人。
两个人除了自己看到那一晃而过的眼神,其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有共同点的。
果然是今日受了伤脑袋就糊涂了。
安雅一手接过药碗,再不说些什么。
强忍着苦涩将汤药一饮而尽,然后将美人手中的酥糖一把塞入自己口中道:“好啦,我身子还有些乏,你先出去吧。”
白慕言接回药碗,只好浅浅的应了声“嗯”便向门口走去。
安雅望着美人那抹即将要踏出门口的身影,忍不住脱口而出,“美人,你以前姓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