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站在原地,望着坐在席上的各位大人,只觉得五味陈杂,心中却依旧对自己的白玉羊脂簪何时到了白慕靳手中疑惑不止。
而安蓉晴看着安雅的模样,更是嗤之以鼻道:“呵,说是捡的,也许还是定情的也说不定。”这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却依旧传遍了在座诸位的耳朵。
安茂源更是面色一沉,低声呵斥道:“蓉晴,休得胡言。”
夏氏也是瞥了眼安蓉晴,随即故作道:“蓉晴,你这话可是不能乱说。七王爷万金之躯,你姐姐更是未出阁的姑娘,可不许你胡言乱语。”
听着夏氏和安茂源的话,安蓉晴只好恨恨地看了眼安雅,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坐在不远处的赵绮萱将安蓉晴的话听在耳里,将前些日的事情一来二去细细一思索,便顿时有了答案。唇角一勾冲着安蓉晴道:“蓉晴妹妹,你说话你太有失偏颇了。安雅怎么也与你是同胞姐妹。你这样对着亲姐姐泼脏水,听到别人耳朵里,怕是觉得你心有不甘呢。”
如刀般锋利的眼神瞥向赵绮萱,安蓉晴立刻道:“呸,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背地里你可对你二娘也没少泼脏水呢。”
而赵绮萱对于安蓉晴的回击几乎是充耳不闻道:“我二娘身为我庶母,尊为长辈。在绮萱心中,都该被放在心中敬重。容情妹妹可别因为我说了实话,就在这疯言疯语起来了。”
一行人听到赵绮萱的回答,不禁为她对自己的二娘语中的尊敬之意啧啧称道,反倒对着安蓉晴那口无遮拦平白生出了不悦之感。
夏氏望着自己素日里宠爱的女儿,也更是怕安蓉晴再口无遮拦的说出些浑话,只好低声呵斥道:“蓉晴,身为女儿家,娘平日可是教你如何的?若是你再口无遮拦,小心娘家规惩戒你。”
说着,夏氏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瞥着安茂源,看着他那阴沉不变的面色示意着安蓉晴。
饶是这般,安蓉晴的眼神似乎是对夏氏的暗示视而不见,依旧开口道:“赵绮萱你少装圣母了,谁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那天姐姐让你花了五百两买了支破玉簪,你心里铁定还记恨着她呢。如今反倒在众人面前装大度了。”
听着安蓉晴的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安茂源终于再度发声道:“蓉晴,若是你觉得今日的设宴你心中不满,就趁早回房去!”
安蓉晴脚上一跺,有些不甘愿地望着安茂源道:“爹——”
“给你姐姐和绮萱道歉!”
安茂源的话丝毫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掷地有声压迫的安蓉晴丝毫不敢回嘴,只好看着安雅和赵绮萱道:“姐姐,绮萱。是蓉晴今日唐突了,胡言乱语伤了你们二位。”
赵绮萱对于安蓉晴的道歉,只是轻笑了声道:“不必道歉。我也未曾放在心中。”
对于安蓉晴给自己的道歉,安雅反倒是眉梢一挑,抬起的眼皮看向安蓉晴,捏着手中的一字一顿道:“这玉簪我也不知是何时丢的,让七王爷恰巧拾到。还望妹妹心中有数,别说让人误会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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