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认真的回忆起来,“有这事吗?”
冷哼的声,凤无暇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被欺骗的阴冷。右手一挥,便不知从何处拿出他那冰弦玉琴,向着桌子上重重一放。
只听琴弦嗡的发出一声闷响,凤无暇出声道:“教你抚琴!”
凤无暇的话音一落,那日发生的一切顿时如同滚滚洪流尽数泻入安雅脑海。
“我教你”
“十五日后,这个时辰来这里。”
“……”
凤无暇当时说的话顿时如同闷雷在安雅耳畔炸响,安雅这才意识到似乎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只好干笑了两声看着找上门来的凤无暇道:“那个…那个确实是我忘了。”
感受到凤无暇周身渗出的阵阵寒意,安雅又立刻接着道:“可是那天我们不是还没有说好,就回来了嘛。我还以为你不过是说笑。”
“说笑?”凤无暇听了安雅的话,转过身子,碧色阴沉的眸子盯着安雅,“我从不说笑。”
望着凤无暇那斜飞入鬓的剑眉,此刻也已经紧蹙在一起。那双如同冰海深渊般的碧色眼眸中几乎也是不住的透出冷意。
“可是你也不必这般动气吧。”看着凤无暇,安雅半响才说出了这句话来。
“我这一生,最厌恶别人不守信。”说着,凤无暇手中的红绸再度拉紧了一番,嘞的安雅几乎喘不上气来。
感受到自己肺中逐渐减少的空气,安雅只能难受的发出几声呜咽来。
看着被红绸钳制住的安雅,整个人奋力地在里面挣扎着,原本好看的眉头早已紧蹙,那双黑玉般的双眸几乎要掉出泪来。
凤无暇只觉得心中似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着,闭上眼,那些被封印在心中的前尘旧事又一次被翻出,十七年前的旧事烟尘再度于脑海中回忆。
天启十六年,东番。
电闪雷鸣,雨滴连珠。飒飒沥沥地嘀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在冷宫院落的芭蕉树上奏起了难言的哀歌。
站在屋内的女子立在窗旁,袖手东窗试探寒意,坐拨寒灰听雨声。只有娇弱的身影借着昏暗摇晃的烛光在纱窗之上摇曳。
凤无暇跪在广曜宫外,不住地朝着殿内的人磕着头,任由雨点顺着自己的发丝,滴滴滑落,在身下积起的水潭中,溅起了一地水花。
“父皇,母妃不是妖怪——”
“求父皇不要杀了母妃——”
“……”
跪了半夜,只见一旁的公公不住劝阻着凤无暇道:“四皇子啊,您就别跪了。皇上今个儿怕是不会见您了,这天儿这般大的雨,您可别跪坏了身子。”
对公公劝阻的话充耳不闻,凤无暇幼小的身子如同依旧直直跪在雨中,面向燃着的红烛宫殿内不住喊道:“求父皇见儿臣一面。”
似是真被凤无暇的行为所触动,只听巨大的宫门嘎吱一声打开,从中踏出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在轰隆的雷鸣之声,带着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道:“无暇,你且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