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着大拇指夸到。
“哪里哪里,这可是我应该做的。”听到魏长辉的恭维,刘长青感到很舒服,谦虚着说到。
黄冈机械厂是久新县的一家老企业,前些年受市场影响陷入困境。当时他在久新县任分管工业经济的副书记,在他的主持下,将黄冈机械厂买断给了厂里的几个技术骨干。
这两年企业形势得到了扭转,去年实现销售6000万,利税1200万,进入市骨干企业毫无问题。这可是他仕途中的一个得意之作。
“对了,我记得黄冈机械厂好像是彻底买断的吧,县里市里除了收税,好像没红分吧?”魏长辉突然像是在问自己似的说到。
“这个能够相提并论吗?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福洲县罐头厂的改制,不是在说黄冈机械厂!这是两码事!”刘长青听到魏长辉的这句话,才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呢,顿时有点恼羞成怒。
“这不是两码事,都是国企改制。现在罐头厂通过这种方式,县里既能收税,还能按股份分红。这不是很好吗?难道就因为它是新模式就必须否定?中央什么时候对改制方式作过明确规定?”魏长辉这次没有丝毫让步,理直气壮的顶到。
“魏长辉,你不要胡搅蛮缠,模式合适不合适,我这个搞经济的还不用你这个纪委干部来教!朱组长,这话咱们没法谈了,反正我坚持我的观点,报告怎么写你们看着办!我先走了。”被魏长辉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刘长青腾的站起来怒斥完魏长辉,又转头对朱文章说到,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我也坚持我的观点,老朱,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刘长青摔门而去,魏长辉也站起来朝朱文章道了个歉离开了房间。
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还在冒烟的烟头,朱文章气狠狠的举起手里的报告朝桌子上一摔起身斜靠在床上。桌子上烟灰缸发出一连串的“咯咯”声晃动了好久才停下来。
“难道自己的观念真的落后了?”过了许久,朱文章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望着外面黑压压的福洲城自言自语到。
刚才这段时间里,他一会儿想着刘长青和魏长辉的争论,一会儿想到河边小伙子的话,慢慢的找到了心中的哪根刺。
魏长辉和李俊的话,都认为适当的改变一些国企性质,不会影响国家的根本利益,还会有利于盘活国家资产,增加国家收入,这与他反对国企私有化改制的观念是相悖的。
想通这一点,朱文章又为接下来的报告该怎么写陷入两难。彻底否定这次改制吗?朱文章之前就做不到,现在还是做不到。
彻底支持这次改制吗?那等于就是彻底倒向了求钟意这一边,那范舒同又将如何对待自己?
自己已经56岁了,难道到最后还得在经历一次打击?但不这样做?自己又该如何做?一连串的问题在朱文章脑海里搅和着,让朱文章陷入了挣扎和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