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万第纳尔和五座叙利亚城市换取阿勒颇的城门钥匙,我们会用多少时间从城外搬到城内的宫殿之中被继续软禁?”
“立刻,马上!”
一时间,流亡的罗马皇帝站了起来,慷慨激昂的压低声音对西西里国王说道:“也就是说,即使我们什么也不做,也对萨拉丁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他依然会拿下阿勒颇,最多推迟几天,而这却无关大局他的目标是耶路撒冷,阿勒颇,只是一个开胃的甜点罢了。”
“而我们呢?”
“如今耶路撒冷的外约旦公爵,也是我祖母的前夫,沙蒂永的雷纳德,由于没有赎金,可是被关押了整整十七年,换句话说,这些萨拉森人都是只认钱的强盗,他们毫无荣誉可言,而陛下身为西西里的国王,不应该早日出狱,回到巴勒莫坐镇中枢么?阿勒颇这漫天的黄沙,可不是你我的久留之地啊!”
“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阿莱克修斯的声音充满了蛊惑:“陛下节约了二十五万第纳尔的巨款,萨拉丁得到了阿勒颇,而我们基督徒的俘虏也能够早些被释放,并且弥合了萨拉丁和圣地王国之间的战端埃及的苏丹亲口告诉我,假若阿勒颇顺利攻下,他也无意毁约,耶路撒冷也将继续享受三年的和平。”
“而所有的代价,都是我一人承担除了配重式投石机之外,还有希腊火,而它们都是罗马尼亚不朽的珍宝。但是我怎么能够看到基督兄弟身陷囹圄而不搭救呢?我们曾经在安条克城下浴血奋战,我们都是基督兄弟,我以为,陛下能够理解我的。”
说到最后,阿莱克修斯悲天悯人的语气令人唏嘘不已,而这时,账外突然响起了居伊的声音。
“陛下!陛下的恩情,我居伊将铭记在心,永不忘怀!”
随着外帐的帷幕被拉开,耶路撒冷的驸马穿了一件白色的亚麻夹克,正推搡着阿莱克修斯名为玛丽的女奴,强行让她跪在了流亡的皇帝面前。
“陛下怎么是那种人!你这个低贱的阿兰女奴,居然污蔑陛下是叛教者!庆幸吧,你是属于皇帝陛下的私人财产,否则今天,我吕西尼昂的居伊第一个饶不了你!”
“哦,亲爱的居伊。”阿莱克修斯站了起来,给了耶路撒冷的驸马一个大大的拥抱:“欢呼吧,你的一万第纳尔的赎金,已经一笔勾销了只要阿勒颇陷落之日,便是我们重获自由之时!”
泰伯利亚的伯爵目光复杂的看着流亡的皇帝,眼睛之中流露出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陛下,您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我......”说着,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扑通一声朝着阿莱克修斯单膝跪下,低头说道:“这是我欠陛下的。我居伊在此立誓,我将成为阿莱克修斯皇帝手中的利刃,陛下剑锋所指,我将一往无前直到陛下重登君士坦丁堡的御座,那时,我将重新回到耶路撒冷,回到我的挚爱身边。”
“哦,仁慈的君主和他高贵的骑士这是何等令人赞叹和感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