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作为新月教徒里面罕见的女学者,伊瑞尔虽然谈不上精通拉丁语,但是日常交流和看书识字还是没有问题的。而她听到了这个年轻的法兰克黑袍教士如此肆无忌惮的粗鄙之语,即使内在涵养再好,此刻也成功被激怒了。而其他所有在场的萨拉森人,看他们的表情,虽然一个个怒目圆睁,好似一群愤怒的灰熊,可是却很容易便被看出来其实是色厉内荏他们根本听不懂哪怕一句拉丁语。
见此情景,伊瑞尔只有在内心暗叹一声,然后她的眼睛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作为叙利亚人,埃及人,柏柏尔人和库尔德人的共主,阿尤布怎能忍受如此恶劣的冒犯!既然如此,那么,现在,便是该我上场的时候了!”
“哪里来的一条黑皮野狗,竟然敢在国王的宴会上狺狺狂吠?”
已经变得有些鸦雀无声的会场,众人都在静静的注视着双方的反应。而当伊瑞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反驳和呵斥那个令人生厌的黑袍教士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惫懒声音。
萨拉森公主转过头去一看,果然,原本坐在康斯坦丝旁边的阿莱克修斯此刻已经转过身来。他并没有起身,却是把椅子转了过去,自己大大咧咧的靠着椅背,甚至还下意识的翘起了一只二郎腿。
“康斯坦丝公主,你们的膳食总管呢?这种流浪的野狗,就连杀掉做菜也是不合格的存在,按说早就该打杀掉了,但是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混进了国宴的会场?”
眼看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旁的威廉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该做点什么了。“不要吵架,不要打架!”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阿莱克修斯和罗塔里奥中间,一边拉着罗马皇帝的手,一边朝着楼梯边的保罗枢机大声说道:“枢机阁下,关于那件事,我会尽快答复而拉特兰宫的圣座冕下,想必正在等着二位的复命吧。”
老态龙钟的枢机主教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郑重的清明,然后颤颤巍巍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拐杖。但是,正当他要强行把自己的侄子带走时,突然,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女人却站了出来。
在罗马教廷权势滔天的保罗枢机,此刻真恨不得自己的耳目再灵通十倍由于新月教徒的习俗,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个穿着略微简朴的女子在这里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但是,这个女人不仅站了出来,并且看着其他萨拉森人的样子,很明显是都非常崇敬这个不简单的女子的!
“陛下,十分感谢您的仗义执言。”
首先,伊瑞尔朝着坐在最尊贵的客位上的阿莱克修斯深深的行了一礼;然后,她照例取下了自己的头巾,然后顺手把一缕发丝拨到了自己的脑后;之后,一句字正腔圆的拉丁语被埃及苏丹的御妹从嘴里缓缓吐出。
“我们库尔德人虽然热情好客,喜欢广交朋友;但是,面对那些不怀好意之徒,我们一向信奉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