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正好念雪回来了,好像心情不太好,问起念雪,念雪只说将那些婆妇和丫环都发落出府了,宁芸当时一惊,觉得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时候明明是准备立即去往荷松园的。
但是后来念雪突然让她去厨房看看午饭有没有做宁芸爱吃的醋烧鱼,她被支开之后再回屋里,宁芸就又没有了要去荷松园的意思了。
一整个下午,宁芸都说困乏,在软榻上歪了一个下午,她以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宁芸是不想去荷松园,应该是不想见到王若诗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又突然说要请王若诗出来。
她是一眼一眼的看着宁芸的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她甚是觉得,宁芸不仅仅是没有诚意。
还有一点……虚伪了。
不过,也许宁芸有宁芸的尴尬之处吧。
心里这般不舒服着,路上宁芸似乎一直在没话找话与她聊闲,她偶尔回一两声,后来觉得宁芸到底是个小姐,却要顾忌她的想法,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感动,便将这事抛到脑后,与宁芸笑言相对起来一起回了碧青院。
翌日一早,烟珑到宁馥跟前说起了昨天晚上陈佩青回府之后的事情。
“二奶奶晚饭后回来的,去了二小姐处,说了什么就实在不好打听得到了,但那丫头说念雪好像被训的不轻,今天早起都不是她在二小姐跟前伺候的,关于那些发落出府的婆子丫头的,今天一大早大管家就在内宅影壁上贴了告示了,倒是只字没提念雪,府里都知道这些人是二奶奶不在府里的时候发落出去的,八成是因为这个原因,告示上写的是那些婆子丫头气病了二小姐,是以全部发落一个不留。”
这些并不稀罕,自然肯定是要有个面上的说法,但锦嬷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把二小姐气病是何理由,二小姐昨天傍晚还请了咱们姑娘和若诗姑娘去碧青院的……”
烟珑叹气:“这事以后可是不能再提,这不是拆二奶奶和二小姐的台么?”说完她就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就当昨儿的事没发生过吧!今天二小姐真的就没出过她的院子,还真有丫环在厨房煎药呢!”
宁馥半垂着眼睛,从始到终也没有流露出一丁半点的诧异,听了烟珑这话淡淡一笑。
“她当然得病了,二奶奶让她病她就得病,总好过二奶奶不满念雪而下手惩治要好,更何况,经过昨天来相请的事情,她心里也应当是觉得病一病是好的,不然今天还要一大早的过来不是?”
烟珑看了看锦嬷嬷,有些绕不过来:“她真的会来解释啊?”解释昨天府里那么大的动静还有王若诗都来了,她却没有露面?
宁馥依旧是淡笑,却不再回答了。
虽然一切都是意料之中,而宁芸也都是不得已而使然,但她心里真的有一点点小失落。
宁芸是待她不薄。
但是宁芸却从来没有想过与她之间的模式有什么不对,既然是想亲近的,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扉,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