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善跪是跪了,可一脸的不服气却是全都表露无疑的,宁政见他如此越发生气,满目失望。
陈佩青向来也是惯于长袖善舞的,宁立善越是如此,宁政和白氏便就越气,她便就越发的高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杨氏在旁哼笑了一声:“无礼到如此地步,体统早就被三爷抛到九宵云外了。”煽风点火是她最擅长的,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做。
宁政说不出心里的愤怒,再瞪向宁立善,就越发觉得他面目可憎了。
见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陈佩青这才缓和着上前打圆场:“老太爷也别急,再气坏了身子。”一面又指着宁立善:“还不快好好的跟老太爷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宁立善撇开头,恨恨地咬牙道:“我有什么可解释的,莫须有的罪名扣下来,岂是我解释得了的?”
白氏忧心不已也心痛不已,若不是她心里明白这回定然是自己两个儿媳早就串通好才安排的今晚夜审,她只怕在听到自己的三儿子竟然寻人冒充朝廷官员来图谋他二哥的女儿之后就已经晕厥过去了。可是她心里就算明知如此,明知宁立善是个受害者,她也委实半点办法也没有,一点能够帮他说项的话都没有。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把柄,陈佩青和杨氏就是想诬陷他,也不能够啊!
“解释清楚或是解释不清楚,这本该就是你应做应说的事,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破罐子破摔,抵死不认,还怨怪是别人诬陷了你不成?!”
宁政一席话说出来,屋里的人自然就将目光全都往宁立善的身上投过来。
杨氏最先诧异,听宁政的这个语气,莫不是打算轻饶了过去?
而白氏这时也气的将手边的茶盏撩翻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狠狠的盯着宁立善,似乎他再不言语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清楚,就要做出动手的事了。
宁立善几时被人这样围着追打过?更别说是由这杨氏与陈佩青联合起来揪着他不放了,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下去,本来他也就不是个善茬,在宁馥过继的事情上,陈佩青还真是没完没了的追着他打了,当下就冷笑了起来:“诬陷?当然是诬陷!你们听别人说三道四,有的没的胡乱编排一通就当了真了,冒充朝廷官员?这话说来可笑不可笑?我如果真的找人冒充,你们在这里闹什么,直接告到官府让人来抓我便是!关上门倒是审问起我来了,几个妇人整日里不好好相夫教子瞎琢磨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你们两个也是老糊涂,居然还当回事!”
“老三!”
杨氏最先抢前一步,旁边白氏已经抚着心口半天都顺不过气来了,她赶紧过去伺候,怒斥:“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就是!我们还都没说什么,谁也没说要问你的罪,不过是想问个明白,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气老太爷和老太太,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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