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一路低调绕行,避着乔家操办喜事挂稠的几条大路,到了东玉胡同下车,直接进了自己的铺子。
李妈妈正在里间等她。
“可是查出了些端倪?”宁馥一进门就赶紧拦着她免了那些虚礼,拉着她坐下,问道。
李妈妈时间也是有限,不好离开别苑太久,这便就直接了当入了主题:“听说姑娘与王家的姑娘一直都是有往来的,她都没有向你透露些什么吗?”
李妈妈连这件事都打听到了,可见真的在这件事上下了不少心思,宁馥摇头,并将王若诗看起来一无所知的样子说与她听。
“我亲自去打听过了的,王家那边只知道前阵子王太医情绪不太好,他向来是个温文儒雅的,王家的下人几乎没有见过王太医有过不温和的时候,但前阵子很是不同,而且还有人听见他那几天在书房里摔砸了不少东西。后来隐隐听到他冲王夫人发脾气来着,就有人听见他说这事都是乔三老爷惹出来的,倒是连累到他的官声受损。”
“官声受损?”宁馥都愣了,后而道:“可是与我名下的那些产业有关?”
她所知道的,其实就也只有这件事而已,心下骇然,不禁的觉得王夫人那日对自己的态度似乎真的不是莫虚有的了。
李妈妈点头,深深的看向她:“我说出来,你也别害怕……”
宁馥的心一提。
李妈妈叹了口气,这便就竹筒倒豆子般说起来:“你可还记得当时住在别苑的那位太医院的院史大人?他应该是收了一封匿名检举信,不知道是谁知道了些乔大老爷那些产业送到了乔三老爷手里的事,乔三老爷的新女婿叫郑晋明的,先前在翰林院做个小差,说来也是前不久才往上报了要提他补上翰林院典薄的位子,这才提上去还没批下来,这边太医院院史大人就收到了检举,说这郑晋明的岳父强占外甥女的产业,一下子就把郑晋明这马上就要把手的位子给驳了,这本是翰林院的事,那院史大人就发难到了王太医的身上,到底王家还是与乔家沾亲带故的,让王太医务必做出个态度来,别让人借题发挥烧到他的身上,到时还会给整个太医院抹黑。”
宁馥倒吸了一口气。
“王太医生气是肯定的,这事又与他有什么相干,不管这事郑晋明知不知情,也应与他八杆子打不着才是,他们王家与乔三老爷又没有什么往来,可就算人人都知道,但是挂着名的姻亲关系却是撇不干净的,他自然回府后免不了要与王夫人发发牢骚,后又命王夫人务必将这些事说与乔三夫人,让乔三老爷好好掂量掂量这件事,到底是这些产业重要还是他女婿的仕途更重要。”
锦嬷嬷惊道:“怪不得乔三老爷昨儿把那些箱笼原封不动的又给抬回来了!”
李妈妈对这话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有些担忧的看向宁馥:“看姑娘这脸色,我估摸着二奶奶和二老爷还不知这些内情,他日若是知道了,自是不会明说,但是会怎么看姑娘,那就不好说了。”
锦嬷嬷也想到了这一层,道:“这件事我们姑娘自然不可能捅出去的,而且这件事当时一直都是秘密的进行的,与二老爷做这笔交易就只有二老爷和二奶奶还有我们几个知道,这又会是谁捅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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