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流露出浓浓的哀伤,脸上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痛苦:“纵使如此,我依然敬你是长姐,不愿意和你为难,可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地侮辱我,践踏我的名誉呢?”
……
“都说定国公府长房嫡女嚣张跋扈,肆意妄为,欺凌庶姐庶妹,之前我还以为是传言,原来这都是真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家小姨子的妹妹的侄女就在定国公府做下人,她曾说过这大小姐不懂琴棋书画,不知气走了多少个夫子,只喜欢习武,成日挥着一只鞭子到处打人……”
“这个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真是……”
……
听着耳旁传来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林芷珊挑了挑眉,双手抱胸,冷声道:“难不成,我从你和苏姨娘院子里搜出来的那些母亲的嫁妆都是假的不成?抑或者三妹想说,苏姨娘利用执掌长房庶物的机会,悄悄地里昧下母亲四十六台嫁妆送到了兵部尚书府这件事情也是假的?”
……
“天啊,这是真的吗?一个小妾和庶女竟然堂而皇之地霸占嫡母和嫡姐的嫁妆,还将这些嫁妆搬到自己娘家去?”
“依我瞧,这位大小姐话里的水份也太多了,不定她就是因为嫉妒自己的庶妹精通琴棋书画,又擅长吟诗作对,所以才会故意布下这样的陷阱,就为了陷害她的妹妹……”
“哼,你懂什么?这位可怜兮兮的三小姐就是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购买清贫书生的诗词,将其当作自己的诗词传扬出去,以期获得才女称号,从而能顺利参加百花宴的那位!”
“竟是她?啊……我想起来了,定国公府长房只有嫡庶两位小姐年纪相近,正该于今年参加百花宴,只不过……”说到这儿时,这人特意按住了话头,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旁边立刻就有人撇了撇嘴,嘲讽道:“往常这位庶小姐最喜欢做的就是跟在自己嫡姐身后,甚至还学着自己嫡姐的装扮,前段时间还传出她为了跟着嫡姐学鞭法而将自己抽了个遍体凌伤,却反咬一口说自己嫡姐不分青红皂白打她呢!啧啧……这世间怎会有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子……”
“老兄,你怎会这般清楚?”
“哼,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那侄女就在老夫人院子里做事……”
刹那间,周围众人的议论声又朝对林芷珊有利的方向倒去,只令林依云脸色剧变,牙龈紧咬,看向林芷珊的目光里流露出浓浓的阴冷——按她的计划,林芷珊听了她的那番名为赔罪实为挑拨的话语,应该二话不说地拿鞭子抽她,如此就能坐实林芷珊肆意鞭打、欺凌庶妹的罪名。可今日林芷珊不仅没有被挑拨得拿鞭子抽人,反而还一字一句地将她特意避开不言的话又像皮球般踢了回来!
什么时候那个一向行事只顾顺心,从不知思索的林芷珊,竟然也变得这般狡猾起来?抑或是林芷珊经过宫里出来的喜嬷嬷的调教,终于明白了往日的错误之处?
这样的林芷珊……这样的林芷珊……
林依云的牙齿咬得咯支作响,那垂下的眼眸无比的森冷,可,很快,她就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面容变得更加哀怨了,甚至还“扑通”一声跪在了林芷珊面前,哽咽道:“大姐,我错了,我不该在你派人将母亲的那些嫁妆偷运到揽翠阁和兰园的时候,担心破坏了你的计划而一声不吭……”
周围人的议论声立刻停下来了,看向林芷珊的目光流露出浓浓的疑惑,而那刚才意动的人也在愣怔后又跟着倒向林依云,做出了自认正义的事情——讨伐林芷珊!
“原来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怨不得外面都传定国公府长女嚣张跋扈,原来如此!”
“依我瞧,这定国公府长女空有一张美丽的容貌,实则却心肠狠毒,为了达成自己的计策,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能陷害,啧啧……”
林依云垂下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得意,心里轻哂:哼,林芷珊,哪怕你如今改了性子,总归也是晚了,你那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哪怕你说的是事实真相,可只需要我略微挑拨一番,大家还是会向着我的!
如此,你就发脾气吧,拿鞭子抽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