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高飞道。
驿卒满脸欢喜的问道:“小孩,你真的觉得我长得好看?”
“是啊,整个驿馆之内就数你长得最好看了。”
驿卒哈哈大笑了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高兴的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这么会说话,小孩儿,就冲你这句话,你刚才想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高飞也笑了笑,问道:“我就是想问问,当朝丞相王导住在城中的什么地方?”
“只要是朝中的达官显贵,都住在乌衣巷,丞相自然也不例外!”
“那从这里怎么走啊?”高飞继续问道。
驿卒当下便将如何从驿馆到达乌衣巷的路线向高飞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高飞便谢过驿卒,直接出了驿馆,按照驿卒说的路线,一路朝着乌衣巷而去。但是高飞却不知道,在他的身后,宋五一直在远远的跟着。
高飞独自一人走在建康城中,欣赏着古代城市的韵味,不得不说,这座城市要比他见过的乌江县城要大上许多倍。
跨过横跨秦淮河的朱雀浮桥,便可直达乌衣巷,高飞按照驿卒所指的路线,一路走到了乌衣巷,然后又询问路人,这才找到了王导所住的府邸。
高飞来到王导的府邸门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门匾上写着“丞相府”三个鎏金大字,门口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各个精神抖擞的,显得很有威严。
高飞径直走到了府门前,还未靠的太近,便被一名军士呵斥道:“相府门前,禁止嬉戏玩耍,小孩快快离开!”
高飞道:“我不是来嬉戏玩耍的,我是来找丞相的,烦劳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四名守门的军士听了高飞的回答后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顿时生出了讥笑的表情,其中一个军士朝高飞摆手道:“小孩儿,我们没功夫和你开玩笑,快点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高飞见四名守门的军士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亮在了众人的眼前,说道:“我真的是来找丞相大人的,有这个为证!”
四名军士看到那个金色的令牌,顿时吃了一惊,其中一个军士立刻走到了高飞的身边,一把将高飞手中的令牌抢了过来,细细察看一番后,便皱起了眉头,瞪着一双凶恶的眼睛,对高飞说道:“小孩儿,你这个令牌是从何处偷来的?”
“什么偷的?这枚令牌就是我的,我要见丞相大人,你拿着这个令牌进去,把令牌转交给丞相大人,他看完之后,定会出来见我的!”高飞道。
军士虽然有些狐疑,但并没有多想,拿着令牌便朝相府里面走了进去,同时对另外三名军士说道:“把这个小孩儿给我看好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三名军士点了点头,直接走到了高飞身边,分开站立,将高飞围在了一个圈里面。
高飞站在原地,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等待在那里。
大约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便从相府门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那枚金色的令牌,目光直接落在了高飞身上,而进去通报的那个军士则紧随在灰袍老者的身后,指着高飞说道:“就是那个小孩儿!”
灰袍老者一边打量着高飞,一边向前走,当他走到高飞的面前时,便将金色的令牌举了起来,问道:“这枚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在灰袍老者打量高飞的同时,高飞也已经将灰袍老者打量了一番,他见这灰袍老者大约五十多岁年纪,两鬓斑白,蜡黄的脸上有着很深的皱纹,眼睛虽然很大很明亮,但是却没有什么神采,而且粗壮粗糙,不像是常年握笔的手,但边上的军士却对他比较恭敬,应该是管家之类的身份。
“这枚令牌是我娘给我的!”高飞如实的说道。
灰袍老者的眉头一皱,眼睛细细的在高飞的脸庞上盯了片刻,又再次验看了一下手中的令牌,便再次问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姓高,叫芸娘!”
灰袍老者登时吃了一惊,又再次打量起高飞的容貌来,不禁失声说道:“像!真是太像了!难道……”
话只说到一半,灰袍老者便不再提起了,清了清嗓子,对身边的四名军士说道:“今天这件事你们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若有半句泄露,小心你们的额脑袋!”
四名军士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但都应声道:“喏!”
这时,那灰袍老者这才对高飞说道:“小孩儿,你跟我来!”
高飞跟在那灰袍老者的后面,径直走进了丞相府,这一幕正好被躲在远处的宋五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