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小区门口碰见白煅,明魅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那里,感觉还留着他的温存。而白煅已然笑得如沐春风,朝自己晃了晃手里提着的袋装。
“你要去哪里?”在看到明魅一副正装打扮以后,白煅心里有小小的失落——她那么早出门,是为了躲自己吧?“不会吧?你还在想昨晚的事情吗?”
明魅的脸刷的红了。
这正是她最不想发生的,可偏偏自己无法自控。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谁有空想昨晚的事情了?都是它们自己出现,我才没有办法睡觉的。”为了掩饰此刻紧张的情绪,引开白煅的注意力,她又一把夺过白煅手中的袋装。
白煅默默地瞧着她,忽然俯身说道:“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呀?
明魅瞪了他一眼,袋装里果然是早餐——他现在穿着运动服,额头、脖颈汗津津,应该是晨跑后买的早餐。
“你、你吃了吗?”她正要毫不客气地开吃,反正她还没吃,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淑女了。
白煅立刻眉开眼笑,“没有!一起吃。”
“你……”
明魅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煅就把袋装里的面包取出,两手一掰,分成两半,一半塞到她的嘴里,另一半叼在自己嘴里。见她兀自呆愣愣瞅他,他鼓励地笑笑,嘴里含含糊糊说:“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经不住饥饿的诱惑,明魅最终还是很没骨气地听话,吃了半个面包。
有一就有二,此后一连几个月,白煅总能在她出门的必经之路上出现,有时是喂她面包,有时是牛奶咖啡,有时是蒸饺……不敢说应有尽有,但品种却都符合她早餐的胃口。
自那晚亲吻以后,房东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电话都没打来。刚开始,明魅还以为房东出了什么事,忙得顾不上追自己交房租。后来,听到楼下某租户的闲话,才知道,这一切得归功于白煅。
她立刻就去找白煅,要求他不要干涉自己的生活。
然而,白煅却气定神闲地立在自家卧室里,在听完她的义正言辞、字正腔圆的控诉以后,微笑着,从沙发抱枕底下翻出一个小本子,平平整整放到她手心上,只说了几个字,“这事我不白帮忙。”
本子上详细记录着时间、地点和项目,每个项目都是围绕着他俩的生活细节。比如,她出门,发现天要下大雨,恰好他也出门,他没有伞,她却带着伞,他说两人同路,要拼伞。最后,她到了目的地,转回身,发现他一边肩膀上湿了一大片。
又比如,他发高烧窝在家,她见他不像平时那样准时出现,后来就把他送到医院去救治。医生后来告诉他俩,幸亏送得及时,不然大脑就有可能会被烧坏。她当时还问了一个后来都觉得自己问得特别傻叉的问题:医生,被烧坏大脑会怎样?医生默默地看了一眼明魅,说:“智力会跟同龄人相差很多。”
智力相差很多,不就是白痴的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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