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爱之守候 3

    今年端午将至的前夕，你本来可以吃到你最喜欢的肉棕的，但你却不幸被人当成了肉棕，抛进大海去喂大鱼，我想起这一点来就不能不为你感到悲哀……

    人生事有时是多么讽刺人啊，你越有条件得到好的，你却越被你的追求所伤。

    你越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你就越会希望落空。

    现在你已经去了我永远找不到的那个地方了。每当我想起你，我就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莫明的伤感，不只是为你，也为我，为他，和她……

    我们常常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生中最应该追求的是什么，结果最终就走错路。有时走错路可以折回来，改走其他路。但若在关键处走错路，那就无法挽回了。你就属于那种无法挽回的情况。

    好梦难圆，遗憾常在。这些天碰到你的家人，他们总跟我说：如果你今生能嫁给我，你将会过得非常幸福美满。

    我感觉他们太过天真：只要你有一天不能感到满足，你就永远不会真正幸福。

    知足常乐，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也许还有些适用，对你则是完全的牛头不对马嘴了。

    永别了，我不知你在天国之中会不会终于得到幸福快乐。

    因为时间关系，这次就只能跟你说到这里了，因为我不知还能再跟你说什么。在此我只能对你说一声，虽然你走得很悲惨很凄凉，我还是要祝你能一路走好！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再见了！我的媚！

    就此搁笔。

    此致

    敬礼

    友：瑞生

    2010年5月30日星期日

    不能忘记的暖

    因为网络的产生，人与人之间有了无限大的交汇空间。在这样虚拟的世界里，每个人在其间体会着属于自己的真实悲伤和虚拟快乐，遭遇着自己的心理历程里的那些故事。但无论虚拟还是真实，它们都会在某一个刹那因为那份真实地悲伤而带给我们虚拟的快乐。有如开在天空的烟花，那瞬间的灿烂确实曾经美丽了我们的双眼，尽管短暂，也尽管在这短暂后有不为人知里粉身碎骨的疼痛。但只要它们在我们生命里美丽过，我们便不该忘记。

    她和他因为文字相识在网络。

    她有一段算是坎坷的人生，对生活有些失望，情绪低迷。他有一个平凡幸福的家庭，对人生有着很现实的评估与看法。

    或者是男人天生的一种保护****和人性潜意识里的同情心，他对她有些别样的关怀。在经历生活种种的艰辛和痛楚后，突然有这样的爱呵护在周围，她情感的天平就在猝不及防中倏然倾斜。

    他和她隔着一方荧屏，在时光的流逝里交换着彼此的生活。说是彼此，不如说是他总是在听她倾诉。她如同一个溺水者，在那种压抑的几乎疯狂的日子里，突然找到一个情绪的出口，便有种几近回归的感受。不知道是出于他的可信性还是溺水者的本能，她无所顾忌的告诉他所有的一切，然而，她却并不是一个乐于向他人倾诉的人。她只能把这归之于缘分的因果，在内心她明白她需要这份有人心疼的温暖。

    她喜欢文字，喜欢写空间。在那时，他无论工作到多晚，都会去她空间看看她的文字。从那里了解她情绪如何，生活如何，或者也想从里面捕捉到他所需要的不为人知地一些东西。每次看见他很晚在空间踩过的痕迹，她心里除了感激还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快乐。每当那时，她脸上总会有很满足地极轻极淡地微笑。

    一段时间后，他们交换了彼此的真实姓名和手机号码。于是，离开了虚拟的网络，在真实生活中他们也能很方便很直接地找到对方。但，除了短信而外，他们几乎没有拨打过对方的电话。在潜意识里，这份感情地发展和延续必须依赖这种空间产生的距离才能得以实现，因为声音也是一种真实地触摸。成人的世界，虽有些年轻的冲动，但更多的是谨慎。

    文字天生就是用来表达情绪和心灵的。于是，每天她都会收到他的或长或短的短信。慢慢地，她对他除了依赖也开始有了迷失。

    终于，爱的字眼通过他的文字敲击传到了她的心里。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此后，他每次的短信便也开始有了甜蜜的字眼，她也逐渐养成了等他短信的习惯。她喜欢看见他叫她儿时的乳名，每晚的梦也因他开始有了甜蜜的味道。

    女人的快乐与幸福，终归是要用爱来滋养的。

    日子慢慢流走。有时候在这些温暖的背后她除了欢喜，也会时常涌起患得患失下莫名的悲伤。她知道：花开是因为季节的需要，而最终的命运都不过是凋零。更何况是开错季节的花期？

    终于，他说他开始要忙碌了，她点头。

    忙碌的他不再有时间去关心她的文字，也不再有时间给她短信，但他一样去打理农场去网友空间小坐。有天她看到一段文字：男人在对一个女人说忙的时候，便是开始从爱的站台撤离的时候。她知道这句话是对的，因为不会有一个人能忙到连发一条短信的时间也没有，除非那些他所谓的忙碌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她心里明白：风带着一个季节前来，必会带着一个季节离去。可她依然站在这季节的路口，为他的忙碌编织借口给自己。或者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人生故事里他和她也是那个不可避免的沦为。

    在他第二个生日时，她所在的城市满大街正流行着十字绣。她也去买了一幅，每晚忙完工作和家事便坐在灯下细细地绣。她有很严重的颈椎病，这种长时间低头的工作，让她感受着一种难言的折磨。可她知道：或者这是她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了。其实，这份生日礼物她也知道他早已没有位置安置了，只是她依然倔强着。她想起他第一个生日时为他折成的一千只纸鹤。千鹤归——代表着祝福也说着坚持的可贵，想必他不会明白。那些往事随她手里上下翻飞的针线，静静地让日子和十字绣同时湿了又干，湿了又干……

    她是个太过细致的人，这一路走来慢慢地他恨透了她的细致和敏感。而生活中很多细节——那种会彰显真实的细节总逃不过她的眼，她在心底也恨极了自己个性里的敏锐，因它们总让她如此这般地品尝着生活的种种疼痛。当季节成全了所有的花事，日子也慢慢地回到和他未遇之前的状态，或者比以前更为不堪。她在这些细节里用无望坚持着、等待着也无法言喻地疼痛着。

    两次生病住院的日子，她站在病房的窗口，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窗外那株广玉兰，生一树繁华再尽一地零乱。掌心里手机短信提示音不断地响起，却没有一条来自他。他记得一些节日，也记得在QQ里给他的网友虚拟些生日礼物，但她生日那天，他没有记得日历上的数字。

    这样的日子，他一直用一种他自以为的君子风度沉默着。她面对他的沉默做过无数猜想和努力的可能，其实，她只是希望他能像当初给她开始时一样，也给她一个她早已猜中并已准备好的结束。她是虚荣的，她希望爱过的人，与世俗里那些猥琐的人有着天壤的区别，有说爱也有说再见的勇气和坦然，但她却忘了他们也只是这俗不可耐世界里的生灵。尽管，她也明白她的爱在这个现实的时空里没有存活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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